“沒有寡人旨意,便肆意在寡人王弟身邊安插眼線,羅網的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了,是不是他們還在寡人的身邊也安插了眼線啊?”
嬴政話語平靜,目光同樣地淡漠,趙高望之便心中一悸,不由匍匐在地,顫抖說道:“大王明鑒,奴婢以及羅網不敢這樣做,更不敢有此心思啊!請大王明察。”
“沒有最好。”
嬴政輕哼一聲,繼續說道:“至于你說的事情莫要胡亂懷疑,成嬌乃是寡人安排在軍中,樊於期傳授成嬌用兵經驗,本就是該為之事,何必如此大驚小怪,讓人以為寡人小肚雞腸,沒有容人之量,你們要知道,成嬌是寡人之弟。”
“大王恕罪,是奴婢等人太過心憂大王,所以才會慌亂,請大王責罰。”
見嬴政不再追究,趙高心下松了口氣,連忙回道。
“念在你們也是忠心一片,此事寡人便不再追究了,但羅網也該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山東五國的身上,而非自我懷疑。”
“你先下去吧。”
嬴政并未深究這件事,因為這對他有利,剛剛不過是借此機會敲打一下羅網。
“諾!”
趙高恭敬領旨,離開宮殿后,趙高忍不住抬起手臂擦了擦額頭,本就白皙的臉色越顯蒼白。
“不過大王并未追究此事,雖然讓羅網多關注山東五國,但也沒有說讓羅網放棄關注成嬌,看來大王另有打算。”
趙高心下暗忖,“從嬴政話中解析,現在成嬌與樊於期接觸名正言順,因此這不是什么新鮮事,也不是理由,大王的意思是要實證嗎?”
想明白了嬴政的潛在意思,趙高頓時更加放心了,同樣也有了目標。
而在趙高離開之后,紫女也走了進來。
“怎么,百花也有了發現嗎?”
嬴政看到紫女,直接問道,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沒有了絲毫昨日的親密溫情。
“確實有人看到樊於期進入成嬌的房間聊了許久,至于究竟談了什么,則不為人知,大王覺得這正常嗎?”
紫女好奇望著嬴政,想要知道嬴政對此事怎么看,或者想什么。
“這不正常嗎?”
嬴政反問道,神情平靜,看不出絲毫異樣。
“那倒也是。”
紫女微微一笑,不再多說。
“咸陽傳回什么消息了嗎?”
嬴政抿了口茶水,平靜問道。
“目前來看,一切正常,呂不韋與羋啟以及渭陽君等人府中都并無異樣,沒有太多人來往。”
“近幾日呂不韋一直在府中,體內安插在府內的門客說,呂不韋正在專心編書,閉門不出。”
“而羋啟等人在大王離開后拜訪過一次華陽太后之后,便也安分守己,從無逾越。”
“看來是祖母太后與他們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