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切軍事行動的背后必須有銀子支撐,你不可能不給士兵銀子又讓士兵賣命,相反必須出重銀,才能讓士兵賣命,實際上古往今來軍費始終是朝廷開支的重頭。
而現在國庫里只有區區不到八百萬兩銀子!對于銀子,其他的事情可以拖一拖,但軍資,特別是打仗之時的軍資卻是萬萬拖不得的,即使拖,也不能太久!
因此雍元帝登基后,搞銀子打仗成了擺在他面前的頭等大事,也是他必須立刻要做的事,不然他根基就會動搖。
也因此雍元帝由看到李桂殿試文章所想到的改革,攤丁入畝,雍元帝只能往后放。
……
五月九日,御書房里,傍晚忽來的晚雨,讓御書房變得灰暗,裘世安急忙點了燭。
裘世安現在已經北認命為內相了,而裘良夜官升一級,擔任了五成兵馬似輔司馬,而對于李桂,他們自然是感激之極,兩家來往不絕,凡李桂有事,不論大小,無不到者。
而此時在御書房里,雍元帝、余姚、趙虎臣、水井、南安郡王鄭淳,戶部尚書丁貫九擠擠一堂。
雍元第坐在龍案后面沉似水——這也是正常的,估計誰剛一登基就遇到這種事,誰都高興不起來。
“諸位愛卿想必已經知道了,西戎叛亂,朝廷國庫緊張,諸位愛卿可有好策?”雍元帝是個急躁的人,待余姚到來后,便直接問道。
而在座的雖然都是雍元帝的股肱之臣,但是對于此事卻各有所限,趙虎臣長于謀略,對經濟并不擅長;水靜、鄭淳在本質上就是個富二代,花銀子、撈銀子他們是行家,但讓他們為國家弄銀子這就讓他們勉為其難了!
而余姚雖然位列宰輔,但他畢竟是讀書人出身,對經濟也不擅長。只是從他的位置上他能感覺到要想搞到銀子必須開源,對于開源,他最先想的是加稅,但泰寧帝以前已經下過圣旨大虞朝永不加賦,因此對于在哪方面開源他有些迷糊。
而且他清楚加稅也不能解這燃眉之急,因為到秋年稅收時時間還早。
而丁貫九作為戶部尚書自然是最了解大虞朝的經濟狀況的了,現在各處需要的銀兩已被他壓到了最低,簡直就是一個銀子當兩個花!想從各用項中擠出西南軍費那是絕無可能!
因此他心里想的和余姚的差不多,他也認為應該開源,這是長久這策,但是又感覺有些遠水解不了近渴。
因此隨著雍元帝的話音,御書房里一下子靜了下來。
如此過了一陣子,余姚、趙虎臣等人還是沒有一人說話,而還是那句話,泰寧帝的脾氣是急躁的,性子也苛求,因此見此不禁冷哼了一聲,說道:“怎么,你們一策都沒有嗎?”
聞言,眾人清楚泰寧帝有些生氣了,但是解決銀子的方法他們又不敢亂說,因此還是無言。
而余姚作為宰輔,腦袋轉的相對快些,不知怎的,他突然間想起了李桂,想起了紅紅火火的大觀園,而他又聽說雍元帝對李桂極好,以前在藩邸時,李桂結婚,雍元帝還送過賀禮。
想到這里,余姚出列,一拱手說道:“回皇上,丁尚書曾對老臣說過,現在庫中確實擠不出銀兩,而現在用銀又急,除非有非常之策,老臣愚鈍,想不出來,但卻有一人或許有此非常手段。”
“李后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