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陵作為兩京之一,自然是朝廷監控的重點對象,因此應天府里有幾個官員是有密折專奏之權的。
同時應天府里還有很多退仕養老的官員,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些人要么有整個青樓的生意,要么與又青樓生意的人有著聯系,而他們這些退仕的,要么手里有著密折專奏之權,要么有著上奏之權,因此隨后的幾天里金陵的密奏、奏報像是雪花一樣紛紛涌向京師。
奏報當然都是說李桂壞話的,壞話的內容主要集中在以下兩點上,第一說李桂巧立名目,明修學監,是為搜刮;第二說李桂貪墨之心巨大,聞所未聞。
當然這里面對李桂品德上的攻擊是不可避免的,奏報時他們順口就說了些從沒見過這樣兩面三刀、無恥之人,而且都建議雍元帝拿李桂治罪。
這些人里面就有府堂主事艾文山——艾文山也是有著青樓生意的,所以反對李桂是必然之事。
而艾文山之所以有專折密奏之權,倒不是他是雍元帝的心腹,而是因為府堂的特殊性,原因一句話,沒有什么地方比辦公室更為靈通的了,他這個辦公室主任,只要是在這個職位上,不論是泰寧帝和雍元帝,都會給他專眾人密奏的權利
而為了顯示李桂搜刮銀子的很辣手段與貪渴程度,他還特地把李桂的組織機構,甚至具體實行方法都密奏了上去。
當然雍元帝收到這些奏折已經是四五天后的事了。
而此時事情雖然安排了下去,以后具體的事情并不需要李桂親自去做,他只是需要掌控全局,但李桂依然沒有休息,在勉勵完艾文山、徐金斗之后,他便和詹光、卜固修一起回到了府衙,然后邊在府衙的官房里坐了下來。
之所以如此,李桂明白凡事開始時最難,而此舉動的又是富貴豪紳的奶酪,這些人里面有的手眼通天,李桂怕有什么不測之事發生。
……
呷了一口茶之后,幽幽而思之間,不由的想到了下一步該怎么辦……
他明白收取煙花稅這個事情應當是能推行下去了,因為按照他設定的稅額,大場所每位每月三十兩銀子,小場所每月每位二十兩銀子的稅費,對于淌金流銀的煙花之地并不算高。
當然肯定也有不愿意交的,那時他不妨亮出些顏色,甚至揮下尚方寶劍!
總兒言之,李桂覺得收取煙花稅以解軍餉這事實際上已經步入了正軌。
但是另一個問題又迎面而來,那就是怎么搞土地財政,賺些銀子建學監,這個問題實際上是補上運走的銀子留下的窟窿。
而學監又真的不能湊合,畢竟話都說出去了,另外要是湊合了,定然會有人問收取都銀子去哪里了,這樣銀子的去向又說不清,而要是說清又違背了掩飾的本意。
所以李桂現在的問題是從哪里搞到開發的銀子,把事情做大,賺的銀子自然就不著痕跡的補上了。
“看來還得靠那些富貴鄉紳,不知錢莊有沒有?”……
李桂隨意而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