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長久之計,他們也都認為需要一只強大的水師,但水師耗銀又實在巨大可,宛如吞金猛獸,現在攤丁入畝還沒實行,國庫依舊干癟,所以沈正陽認為長遠之策需在庭議之后再做計較。
當然眾人心里已經有底了,開海事宜只怕還得李桂去主持,因為在這種無銀子的前提下去籌備水師,他們認為或許只有李桂有這種空手來財的能力!
而在第二天早朝上雍元帝就拋出了開海這個議題,讓群臣議一議。
這個議題一出群臣就沸騰了,特別是南方的朝臣……他們自然是贊成的,而且南方的賦稅向來高于北方,在攤丁入畝的情況之下,賦稅將更高,此時他們都正感肉痛,而現在卻他突然間朝廷要給他們一次進補的機會,而且這個進補的量要比他們失去的要多的多!
也因此議論之余,他們又紛紛探尋究竟。當得知是李桂的提議后,他們的心情是很復雜的,首先前一陣子他們對李桂是恨之入骨的,但是現在心里又對李桂有些感恩。
但是不管如何,他們知道李桂實際上是雍元帝的心腹大臣,雍元帝對之極為信任,因此都感覺這事有些八九不離十……
……
至于北方的官員,因為北方已經平靜,又知道開海實際上對他們也是個機會,因此對開海禁之事反對的不像以前那么激烈,有心機剔透的已經開始想著做什么生意了——因為是官員,所以在這個時代,他們看問題的層次要高一些,知道海外的香料、木材、奇巧玩意實際上再比如鐘表之類的,在北方是很受歡迎的!
也因此大勢之下,開海禁之事已經差不多了,最大的難題實際上植剩下一本經濟賬,那就是關稅的收入是否能夠支撐水師的開支。
這其實是重點,如果不夠,水師得不到強化,打不過海盜,震懾不了外夷,那開海禁就成了引狼入室了!
……
而在群臣議論紛紛之際,忠義王安撫南蠻歸來,一趟南瘴之行,忠義王憋了一肚子氣不說,而攤丁入畝對他這樣對大地主來講,簡直就像是后門失火……
忠義王惱怒,而暫時又無計可施暫且不提,不過他卻帶來了一個消息,那就是賈蓉和賈璉被南安州的蠻王格愣與突嚕抓去了,然后分別被格愣與禿嚕的女兒看上了。
這種事情其實很正常,南蠻的女子本來就很喜歡漢家兒郎的俊朗,而賈璉與賈蓉,百年世家的基因改良,容貌自然是不用多說了!
而且這種事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南蠻諸王經常在南安州掠奪人口。這其實也是朝廷近來把犯人都發配到南安州的原因——這邊境之地總是需要人戌邊。
但是忠義王在知道是李桂提出的攤丁入畝中策后,惱怒之下,把賈璉與賈蓉被捉之事,說成了降敵,并鄭重的向雍元帝上了折子,要求嚴懲賈氏一族!
……
十一月二十日,寒雨突來,突來的寒雨讓整個金陵城寂靜了許多,這樣的場景讓人不由自主的想念家的溫暖……
傍晚時分,鄧會撐著油紙傘,把李桂送到了府衙的后宅,自己的左肩膀卻被雨水淋透……
進入后宅,李桂便看到中堂的里已經是燈火通明,清悅的笑聲從里面傳了過來……
心中一片溫馨……而在這時門“咯”的一聲響了,愁兒與苦兒,一身白狐裘,不顧雨水,胖團似的滾了過來。
“我的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