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達士和沈弼此時心里咯噔一下,環球集團這是想踢開匯豐銀行嗎?
賀遠章說道:“匯豐銀行作為環球集團的重要股東,本應該維護環球集團的利益,可是匯豐銀行這些年,大舉借貸給港島的船東,扶持了一位位大船東,給環球集團造成了無法估量的損失。兩位作為環球集團的董事,莫非一點不懂商業規則嗎?”
桑達士還好,反正自己快退休了,雖然還占著匯豐主席的位置,但匯豐銀行的權利已經開始慢慢移交個沈弼了;
沈弼臉色則掛不住了,本以為坐上了匯豐大班位置,可以在港島呼風喚雨,沒想到今天居然被人呵斥了!
沈弼沉聲的說道:“匯豐銀行雖然是環球集團的重要股東,但匯豐銀行更是一家商業銀行,貸款是我們的主要業務.....”
高珂快速反駁道:“雖然貸款是匯豐銀行的主要業務,但作為一個公司的重要股東,首要的責任就是保證不侵犯公司的權益。匯豐銀行作為環球集團的重要股東,知曉環球集團的整體布局,亦從環球集團這里得到了一些商業信息;可以說,匯豐銀行這些年大舉貸款給航運公司,損害了環球航運的根本利益。致使環球航運的競爭對手越來越多,導致環球航運如今不得不減船來抵御風險。請問,兩位環球集團的董事,匯豐銀行是不是一邊賺這環球集團的分紅,一邊扶持環球集團的集團的競爭對手?”
桑達士和沈弼兩人此時心情糟糕透了,也復雜極了;
倘若環球集團和匯豐銀行鬧翻,甚至環球集團將匯豐銀行告上法庭;
那么匯豐銀行手中的環球集團股份,還能不能保住?
其實,吳光耀早想敲打匯豐銀行一番了,特別是沈弼上臺之后;
一直以來,環球航運為匯豐銀行帶來了大量的分紅,匯豐銀行無論如何也不該貸款給那些船東;
雖然入股的時候,沒有簽訂書面合約;
但是作為小股東,損害公司的利益,那么大股東是可以提出訴訟或者協商解決,以將小股東的股份回購。
自1966年以后,環球航運就沒有再打造過新船;
而到了1967年,世界航運業務大爆發,匯豐銀行那里還忍得住,所以大肆給港島的其它船東借貸。
當時的情況,吳光耀是知道的,但卻沒有強硬干涉;
因為,環球航運已經掌握了主動權,就連日本的造船業都被環球航運的訂單下滿,無法再接業務;更何況匯豐不貸款,還有其他優惠貸款,直接何必做惡人。
不過現在嘛!
吳光耀打算好好的清算一番!
你沈弼不是很牛嗎?
自己倒要看看,你怎么接招!
吳光耀就是玩了一出一箭雙雕之計,即敲打了沈弼,又讓匯豐銀行后續不敢在和記洋行上和吳光耀唱反調。
要知道,此時的環球集團雖然航運業務下降,但依舊是世界航運巨子;
更重要的是,環球集團的貨柜碼頭、航空業開始發力。
所以,匯豐銀行決對舍不得環球集團的股份!
桑達士看了吳光耀一眼,想從吳光耀臉色能發現什么;
到底是環球集團有意驅趕匯豐銀行,還是環球集團只是想給自己的繼任者沈弼一個下馬威?
結果讓桑達士失望了,一向自詡很了解吳光耀的桑達士,依舊不知道今天這次股東會議,吳光耀到底是什么意思?
“吳先生,事已至此,我們還是應該通過和平的協商來解決此事,你說是不是呢?”桑達士開口說道。
此時,沈弼還在犟,桑達士只能自己來謀求雙方的和平了!
吳光耀舒展了一下裝相,開口說道:“其實,我應該早提醒你們!也是我的錯,大意失荊州;只看到環球航運大殺四方,沒有顧慮到后院(港島)會起火。如今,港島的包宇剛、趙從衍、董云浩、馬登家族、施約克家族等等,紛紛擁有大量的船只;而環球航運和他們相比,價格并無優勢,反而成本比他們高(人工工資高),以至于如今業務紛紛倒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