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握著所羅門金幣,艾布納一路有驚無險地抵達了大橋南區月季花街的豐收教堂外。
他剛一下馬車,就看到高大宛若巨人的烏特拉夫斯基主教從教堂內走了出來。
“母神預見了你的到來,跟我來吧。”烏特拉夫斯基主教看了艾布納一眼,溫和笑道。
大地母神果然關注了我啊,看來那位血族公爵沒說假話……哎,神靈們不是都在星界堵著屏障,防止不知道什么的存在入侵嗎?怎么會那么關注我這個小人物?難道我穿越者的身份就那么特殊?
艾布納雖然也知道神靈不可能時刻看著他,最多在他遭遇高位格危險時拉他一把,就好像剛才的手指一樣……但以目前這個觀測力度,就已經很讓人心驚膽戰了。
算了,換個角度想,雖然未來可能會不知用什么代價回報這份關注和眷顧,但在現階段其實對我還挺有利不是嗎?剛剛沒有那一位出手,我的未來沒準就只剩下不斷‘繁殖’后代一條路了。
艾布納自我寬慰了幾句,調整好了心態,跟著烏特拉夫斯基主教走入了教堂。
剛一進門,艾布納就看到了在大廳的四個角落擺放好了種種非凡材料,中間則放有由麥穗符號、鮮花符號和泉水符號簇擁的一個簡筆嬰兒圖案的母神圣徽。
“儀式已經準備好了,你將那件東西給我吧。”烏特拉夫斯基主教收起笑容,面色嚴肅地道。
“好的。”艾布納沒有猶豫,立刻將香水瓶子遞給對方。
烏特拉夫斯基小心地接過香水瓶,將其放在祭壇上。在低頭祈禱了一會兒后,開始大聲吟唱道:
“給世間帶來豐饒和生命的大地母神啊,
“你是生命的源泉;
“你是萬物的母親。
……
“我祈求您的力量,
“我祈求您的眷顧,
“我祈求您凈化這瓶液體中的邪異污穢,重新給予它生命的高貴,豐饒的偉大。”
待頌詞念完,艾布納就感到似乎有一個扭曲的嬰兒啼哭聲從那瓶香水里響起,那聲音似乎很動聽,又似乎很刺耳,總之充滿了詭異,艾布納甚至覺得此時如果沒有大地母神的力量籠罩,僅僅聽聲音,他和眼前的巨人主教就得失控。
那聲音在啼哭了一會兒后逐漸低落,最后徹底消失。
“我剛才竟然把那么危險的玩意兒帶在身上?”即便知道自己處理的沒什么錯漏之處,但艾布納依然有些后怕,繼而又想打開純白之眼,好自我解析一波,以確定有沒有被污染了。
但這時,結束了儀式的烏特拉夫斯基主教卻好似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走過來溫和地說道:“在母神的庇佑下,孩子,你安然無恙。”
艾布納聞言點了點頭,但還是準備回去再確認一下。至于怎么確認?除了純白之眼自我解析外,他這會兒又想到一個更簡單的辦法,那就是--向愚者先生祈禱。
隨便祈禱說些什么都行。
如果克萊恩給了回應,那么說明他通過源堡的真實之眼也沒看出問題。我也能放下心。
如果克萊恩遲遲都不回應,那就很可能是他被我身上的異狀嚇到了!說明我真的被污染了。
想是這么想,但艾布納當下還是主動跟烏特拉夫斯基主教詳細說起了列奧納多醫生的事。
“列奧納多他果然還是出事了……”
“那天晚上我就是接到他的消息出去,才被人趁機盜取了封印物,緊接著又被伏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