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通過那個用生命給他上課的“小丑”,他已經明白占卜不是萬能的,需要時刻提防著自己解讀錯誤,或者占卜語句的組織有問題,再加上阿茲克教員是位神秘色彩濃郁的非凡者,誰也不知道他過去怎樣,不知道他一旦遭遇刺激會出現什么反應,謹慎、戒備和擔心也就成為了克萊恩正常的情緒。
阿茲克沒有立刻回答,他伸出手捏了捏眉心,好半晌后才用一種夢囈般的口吻道:
“我曾經也有過一個這樣的面具,它可以讓我變成任何人。”
“但好像丟失了……”
“也或許是我自己主動弄丟的……”
主動弄丟?為什么?難道是也有很強的負面效應?或許阿茲克先生失憶是因為那個面具……我本來還想請教一下和封印物的溝通技巧的……
克萊恩心里閃過諸多念頭,還沒等開口問些什么,就看到阿茲克先生的精神已經恢復過來,并微笑著對他道:“克萊恩,謝謝你給我帶來了這個消息,它讓我想起了一些事。”
“能幫到您我也很高興……嗯,以后我也會繼續收集類似的消息的。”克萊恩同樣笑著回答道。
阿茲克輕輕頷首,表達了自己的謝意,然后又問道:
“你今天來除了告訴我那件封印物,是還有別的事?”
克萊恩聞言點點頭,然后也沒有避諱,坦然地問了問有關“獻祭”的相關知識,以及如何和“封印物”溝通。
阿茲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回答道:“有關‘獻祭’的知識,我并不清楚,也可能是還沒想起來。不過僅從現有的記憶力,也能推測出它非常危險,因為你不知道獻祭的接受方到底對你抱有什么態度……”
不,我知道,因為獻祭的接受方就是我。克萊恩在心里自嘲了一句,就聽到阿茲克先生繼續道:
“至于溝通封印物的方式……嗯,就以你剛才說的那個面具為例,只要用它畏懼的氣息,或者將它放在足以摧毀它的危險物品旁邊,就很容易進行溝通。”
“另外,每個封印物對它所在途徑的上位存在都很容易服從。就好像你上次提到過的那件尋找安提哥努斯家族后裔的‘木偶’封印物,即便許多年過去,它依然在尋找原主人的氣息。”
克萊恩聞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聯想到自己“愚者”的名號,以及灰霧和“占卜家”途徑的密切聯系,他大概猜到“塔”為什么會確信自己能和“小丑面具”進行溝通了。
“既然如此,那件封印物如果上了灰霧,應該會比較‘老實’的吧?”克萊恩暗暗在心里想道。
事情談完,因為回憶起一些往事的阿茲克率先提出告辭,克萊恩知道對方心里這會兒肯定很混亂,也沒作挽留,目送著對方回到了灰石小樓里。
之后,走出大學學區的克萊恩肚子忽然叫了起來,他拿出懷表看了看,發現已經下午三點,這才繁忙坐上公共馬車回到水仙花街2號的家里準備飯菜,同時還在嘴里嘀咕了一句:
“阿茲克先生竟然都沒請我吃個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