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主教霍拉米克·海頓這時候卻忽然開口道:“我剛剛比對了一下那些畫面……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第一幅和第二幅畫面的場景很可能就是現在或者剛剛發生的事……而后面兩幅,應該是還未發生的事!”
“未發生的事?對了!是畫面中的雨!最近幾天,只有今晚下著小雨……而后面兩幅畫里,橋洞里的流浪漢明顯在躲著大雨,那么這個畫面很可能是今夜后半夜或者之后幾天夜里的場景!
“而最后一幅,酒吧里都沒多少人了,應該已經快要天亮了……
“如果阿羅德斯真的是按照時間順序給出的畫面……那我大膽猜測,后面兩幅畫大概率是發生在凌晨到天亮之間的事。”
對阿羅德斯最為熟悉的伊康瑟瞬間做出了推測和判斷。
大廳內的人,包括兩位圣者在內聞言都微微頷首,霍拉米克大主教更是站起了身,難得嚴肅地道: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明顯能看出那位‘康瓦’男爵正在從工廠區不斷向西行進!他可能在找什么……但以他的危險,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放任!橋區和更西面的喬伍德區、西區此刻都處于危險之中!”
戴著黃金面具的軍方圣者點點頭,正要發出命令,可就在這時,阿羅德斯卻已經等得不耐煩,鏡面浮現出一個個血淋淋的單詞。
咯噔一下,伊康瑟頓時覺得這面鏡子可能生氣了,他再次可惜地看了眼康斯,有些愧疚地低下了頭。
康斯這會兒也明白自己即將迎來“問題”,他振作其精神,看向鏡面。
只見鮮血描繪般的單詞蠕動,飛快組成了一個問句:
“你在十六歲生日的前一天為什么會穿女裝外出?”
嗡的一聲,康斯的臉龐頓時失去血色,接著漲得通紅。
……
晚上九點,喬伍德區的花園別墅內,艾布納正對照著《死靈之書》的描述驗證一種儀式魔法,可忽然間,他布置的靈性之墻被觸動,是以只得停了下來,打開了書房的門。
門外站著的是斯卡德先生,他有些歉意地道:“布雷恩偵探,不好意思打擾了您……不過,是您的朋友范妮小姐來訪……”
“范妮?這個時間?”艾布納看了看表,心里極為詫異,不過對方既然這么晚冒雨登門,顯然是有急事。
果然,一到樓下,艾布納便看到被雨水淋得半濕,臉上隱隱有焦急神色的范妮小姐快步迎了上來,說道:
“艾布納,出事了。”
“不要著急,慢慢說,著急解決不了問題……”艾布納先是安撫了她幾句,然后才沉聲問道:“發生了什么事?”
“愛瑪之前和我說起了一個第四紀大貴族的陵墓……讓我將消息稍稍透露出去一些……”范妮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
“是不是有人發現了那處陵墓,結果回來后不久就徹底失蹤了?”艾布納冷靜地問道。他倒是沒有慌張,因為這樣的結果才是“正常”的。
“是的……你這也能推理得出來?”范妮定了定神,用既驚訝又崇拜的眼神看向艾布納。
因為這根本不用推理啊……艾布納嘆了口氣,再次安慰道:“別太自責,他們去探索陵墓之前本就應該想到了風險……”
“我不是在自責……而是就在剛才,那個聚會所在的酒吧被‘機械之心’和軍情九處聯合封鎖了!我,我擔心……”范妮小姐不安地說道。
聯合封鎖?艾布納第一次皺起了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