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伊莎貝拉猶豫了一陣,最后下定決心,念誦咒文,施展出某種“秘術”,接著她解開衣領的扣子,將手伸進自己的胸口位置,穿了進去,并很快從里面取出一張紙牌。
這張紙牌上繪有羅塞爾面孔的太陽顯然是一張“太陽”牌。
“這是我最后一次見到他時,他給我的……”伊莎貝拉抿了下嘴唇說道,接著扣好了衣領的扣子。
“不得不說,羅塞爾開發出的這個‘儲存物品’的秘術真下流……而你竟然還真的學了!果然,你就是在裝啊!”布魯娜只瞥了一眼那張牌,就將注意力放到了別的方面。
伊莎貝拉斜了布魯娜胸前一眼,淡淡地道:“沒有‘資本’的人學不會這個術……”,然后便不再理會她,轉而看向貝爾納黛。
而聽到這話,布魯娜臉上的笑容明顯有些僵住。
貝爾納黛沒理會兩位阿姨之間言語間的火藥味,輕點下頭道:“我手里有四張,分別是‘隱者’、‘命運之輪’、‘死神’和‘審判者’。”
簡在離開南大陸前,已經將得自“丹尼爾迷宮”深處的褻瀆之牌上交給了貝爾納黛。
“這么一來,我們就有……額,有多少種組合,可以去陵寢中多少地方來著?”布魯娜本想心算一下,卻一時間得不出答案。
“C(6,3),20種,很簡單的數學問題。”伊莎貝拉淡淡說道,瞬間給出了答案。
幾乎同時,貝爾納黛也肯定道:“窮舉的結果是20。”
“好吧,‘閱讀者’是學習知識,運用知識的途徑,‘窺秘人’是知識本身的途徑,你們得出的結論肯定沒錯。”布魯娜輕描淡寫地將自己在數學上的“弱勢”帶過,又接著道,“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們去看一看那座陵寢,至于如何探索,我想你們肯定都有自己的想法,咱們之后再商量。”
眼前的兩位一個是“預言家”,一個是“預言大師”,在感知危險,破解禁制,利用儀式方面肯定比自己這個“擺渡人”專業的多,這也是布魯娜叫上她們的原因之一。
“那處陵寢在哪里?”貝爾納黛沉默了幾秒,才開口問道。
“在極地海與迷霧海的交界處。”
……
貝克蘭德,蒸汽車站。
簡提著行李下了蒸汽火車,四下張望了一陣,方才感慨道:“貝克蘭德還是老樣子嘛!”
“你似乎只離開了一個多月?這點時間,怎么會有什么大變化?”蹲在簡腳邊的獅子打了個響鼻道。
四周的旅客從它身邊走過,卻都對這頭猛獸熟視無睹。
“休息一晚,然后明天就買去間海郡的車票,不出意外的話,周三時應該就可以趕到因多了。”簡低聲說了一句,便辨別了一下方向,準備去“勇敢者酒吧”隨便住一晚,明早就來買票。
可一人一獅剛走出車站,就看到幾名警察按倒了一個男子,而原本圍在他周圍的人全都四散而走,只有一位戴著長手套的少女和一個大胡子男士站在不遠處,似乎指著那個被抓的男子說著什么。
好像是警察在抓騙子……簡心中有了騙子,很快收回目光,想要帶著獅子一起走過這片街道。
可她一低頭,卻發現那頭獅子已經不在身邊,反而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了那個大胡子男士的身后,正聳著鼻子嗅著味道。
那個大胡子男士似乎察覺到什么,回頭看了看,卻只看到了一只橘色小貓趴在自己腿邊。
他愣了愣,接著從手里的餡餅取出一條肉放到了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