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會覺得他會犯事?”
“我就說不治了,不治了,他非不聽,透析一次要五百多,一周透析兩次,一個月就要五千,還要買其他的藥,這些都需要錢,他就是個開車的,他哪有這么多錢啊?警察同志,他是不是偷錢了?我不治了,我們會想辦法把錢還回去的,你們能不能不要讓他坐牢啊?”
馬福琴那瘦得只剩皮包骨的臉上,露出了期盼的眼神。
但是江浩又能怎么說,他的案子哪有這么簡單?如果僅僅只是偷盜,歸還了所有財物并得到受害者出具的諒解書,法院就能酌情判決,有很大的概率是判:緩刑。
但是,他參與的這是一起人體器官盜竊呀!
性質比盜竊財物重的太多了。
受害者絕對不可能出具諒解書的。
好在目前也只是懷疑他參與了,并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就是他,看到他們這么困難,江浩的同情心希望,孫方勝并沒有參與其中。
只是聽了馬福琴的話,江浩覺得,這孫方勝的資金絕對有問題,他們一家人每個月的消費這么高,單靠他的工資根本不足以支撐馬福琴的高額醫療費。
此時江浩不能把真實情況告訴馬福琴,只能對她說:“有件事我們想要找一下孫方勝,做個筆錄,他去哪了?”
“他剛剛說有事出去一趟,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他應該馬上就回來了,求求你們了,就告訴我吧,他這事嚴重不嚴重?”
就在江浩不知道怎么開口的時候,他突然聽到病房外面傳來了非常嘈雜的聲音,不明所以的人,紛紛嚷嚷地說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站在靠門口的薛醫生,疑惑地往門外看了一眼說道:“難道是醫鬧?”
孔令生一聽,有醫鬧?那還得了,當即跟著薛主任就出去了,江浩見當事人孫方勝也不在,于是也跟了上去,剛出走廊,就聽到外面的醫護人員與患者都驚恐萬分:“跳樓了,有人從住院樓樓頂往下跳樓了。”
“死的好慘,住院樓可是有29層的呀,慘不忍睹。”
“這是有什么事這么想不開呀,哎,都是苦命人。”
江浩聽到大家的議論后,頓時加快腳步,超過了薛主任和孔令生,前往事發地點。
還好這時候他們在醫院,可能是最早一批趕到現場的警察了,他們有義務將跳樓地點保護起來,不能讓閑雜人等破壞了現場。
“啊?是他,孫方勝!”
薛主任看到地上躺著的人第一眼就認了出來,江浩雖然看過孫方勝他的照片,但是此時孫方勝摔下來后面目全非,江浩都有點懷疑薛主任是怎么一眼就看出他來的。
慘烈的現場嚇得眾人連聲尖叫,很多婦女與小孩驚恐萬分,見此情況,江浩迅速從一輛手術推車上扯下一塊白色床單,連忙上前蓋在了死者的身上,防止場面太過血腥。
眾人看到現場有警察來了,也稍微緩和了一下情緒,駐足觀望起來情況,都想知道第一手資料,好出去傳播,以此證明自己的消息有多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