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把胳膊搭在李潯肩膀上。
“可是你知道我的那群下屬背地里都叫我什么嗎？”
“叫你什么？”李潯問道。
“她們……她們背地里叫我……叫我……老處女！叫我……冷面師太！叫我注定的孤寡老人！我哪里老了？我……今年還不到30歲，你說我哪里老了？她們憑什么叫我老處女？憑什么說我一輩子找不到男人？真想把她們全都……開了！然后……然后……全部換上新人！”
“對，把背后說你壞話的全都開了，咱高級副總裁不受這個窩囊氣！”李潯一邊順著女人說，一邊琢磨著他能不能直接離開，真直接離開，看女人這樣狀態，他有些不放心。
女人斷斷續續的接著說：
“說起新人，我和你說……前段時間公司招聘到了……一個天才，……一個天才新人……他的想象力……天馬行空！”
“怎么天馬行空了，能說說嗎？”李潯隨口問道。
“算了，我說了你也理解不了，那個故事，其實從頭到尾就只有一個人，三言兩語說不清楚，我只能告訴你，真的讓人驚為天人！真正的……神反轉，神腦洞，這個人……一定會一鳴驚人的！”
“真這么厲害？”李潯邊說邊琢磨要不是找點醒酒的東西，這女人的臉已經紅成火炭了，醉成這樣，他走了不合適，不走同樣不合適。
“你知道嗎？不，你不可能知道！這是一個天才創意！這是一個天才！……這才是我需要的人才，那些只會背后嚼舌頭的人統統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他們耗時幾個月寫出來的作品，從來都是錯漏百出毫無新意，如果……如果不是我這個副總裁一遍又一遍的給出修改方向，他們的作品……簡直辣眼睛，他們竟然在背后叫我……冷面師太？叫我老處女？還說我一輩子找不到對象？說我從來也不笑？他們的水平那么渣，我哪來的好臉給他們看？沒本事我憑什么對她們笑？信不信等這個天才新人到了，我天天……我天天……對著他笑！”
“好好好，對他笑，氣死那些只會背后嚼舌頭的，對了，你有什么閨蜜之類的嗎？你把號碼給我，我幫你叫人，喝成這樣，沒人照顧怎么行？！”
沉默。
女人看著李潯，突然一聲不發。
氛圍不知不覺變了。
女人紅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李潯。
“你能親我一下嗎？”
李潯詫異地看向戴盈，狠狠地咽了口唾沫。
太突然了。
這應該算是趁人之危吧？
第二天她醒了反悔怎么辦？
這迷離的眼神，紅紅的臉蛋。
這也太考驗人性了！
“我其實心里明白，他們議論的其實都對，我確實是個老處女，不對，我……我不止是老……老處女，活了29年了，我連吻都沒有接過，我太虧了！呵呵，你覺得我虧嗎？……從前我只知道拼命的學習，現在……現在每天都在拼命……拼命的工作，我根本就不懂該如何談戀愛，我……可能真的會和他們議論的一樣……會孤獨終老吧！我就是太規矩了，我就是太不敢冒險了！我今天就要改變，找陌生人喝酒……是改變……讓陌生人親我，也是改變！你能陪我……冒……冒這個險嗎？你能……親親我嗎？”
“這個，這個不太好吧，以后見面多尷尬。”
李潯嘴唇干了，他忍不住舔了舔。
“以后？哪里有什么以后？我現在就卸載了好團，以后我們就是陌生人，再也不見那種！”
李潯吞了口唾沫，呼吸有些急促起來，但卻還保持的一定的自制力。
戴盈卻急了！
“我說你這人怎么這么磨嘰，這樣……你……你親我一口，我給你一百塊怎么樣，你親不親？！”
李潯心跳加速，他走到桌邊把酒杯里的水一口喝了，又從對面拿過茅臺酒倒滿，然后小小地啄了一口。
這一口，半兩左右吧。
他豁出去了。
酒壯慫人膽！
然后，兩個火炭一樣的臉湊到了一起。
他的酒量太差了，前世今生一樣的差，只喝了一口酒，臉就紅的仿佛是個火炭。
再然后，李潯親了下去：一口，兩口，三口，四口，五口，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