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遙波哆嗦著，啪的一聲把卷宗仍到地下。
“行個鬼啊！”
他一下子站起來，但對上林郡長的目光，又縮了回去。
“寫，寫不了的。”
他抱著腦袋，像一個受到欺負的小胖子。
“您，您下了我吧。”
“方遙波，你太傻了，我不是教過你了嗎？”
林文以手撫額，感覺蛋都快裂開了，這個人太呆了，他不是不想換，只是不想浪費善緣。
而且，他雖然沒有SSR之氣，但好歹當了這么久審判庭庭長也沒有黑氣，也稱得上一句久經考驗了，不用法術隨意換人，換上來的多半還沒他好。
反正也就是裱糊匠的工作，調教一下也足夠勝任了。
“你仔細想想我昨天跟你說的話。”
林文只能收拾心情，親自教導，努力讓他變得好用一些，如果什么都靠法術、花善緣來解決，怕不是明年轉世了都突破不了1000點。
方遙波楞了一下，開始回憶昨天林郡長的話。
“您，您是說他們都是想謀殺郡長，謀殺三十萬災民？”
“沒錯。”
林文一拍大腿：
“這不是很聰明的嘛！”
“你就把他們往這個上面靠，再去隨便收集一下他們做的具體的壞事，就行了。”
“很簡單的，你只要到災民中間去，你就會明白，他們個個都該死。”
“記住，法律，歸根結底，就是為人民服務的。”
“你常年高高在上，埋首在冰冷的紙堆中，把每一條法律每一條法規每一個字都扯出來用手術刀解剖用顯微鏡研究，長久以來，你就已經變成了冰冷的法棍，只懂得冰冷的律法，已經沒有了人的思維，連底層人民是什么樣，都不清楚。”
“這叫脫離人民群眾，忘記了法律的根本意圖，你這是練死勁，不好用。”
“你只顧著學形，卻忘了神，不懂得招意，就不能隨心而發，無招勝有招。”
“你這樣，就是典型的書呆子，教條主義，事情是肯定做不好的。”
“好了，說多了不和諧，你就照我說的這么辦吧。”
“那300多人的卷宗是一樣的，你只要走進人民，你就會知道他們是什么樣的人渣。”
“去吧，回去把我的話仔細想一想。”
方遙波傻傻地走了，正如他傻傻地來，他沒有揮一揮衣袖，也沒有帶走云彩。
但似乎有什么了不得的東西，跟著他一起走了。
——
——
雖然受到了一些干擾，但林文這一覺仍睡得極好。
他又做了一個極美的夢。
他夢見他成為了一個山溝里的小門派的門主，有一天妖獸襲擊了山門。
一個門人傳來了消息，林文從他的白玉床上跳下，各路衣物自動飛來穿上，最后飛來的是一件極帥氣的大氅，林文用一個極帥氣的動作穿上，此時夢的鏡頭正好移動到背后，看到大氅上寫的幾個大字。
那幾個字是什么林文已經忘記了，反正是非常猛，非常帥，非常霸氣的字。
然后他一伸手，一柄冒著寒光的神劍就飛入手中。
他手持神劍，身披大氅，幾個閃爍就來到了村外，一個酷似九尾的妖獸正在大肆破壞，無辜民眾四散奔逃。
林文沖上去與妖獸大戰三百回合，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四周其它觀戰門派的人紛紛狂吸涼氣，導致氣溫直線下降，世界很快被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