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太多不懂了,甚至有時候我明明以我明白了,可過了幾天我又不明白了,我現在腦子亂得很,好像有什么在改變我的思維,我和兄弟姐妹們的關系都變淡了,有時候我甚至不能理解他們的作法,可那明明是我以前的做法!”
“我不知道我這是怎么了?你能告訴我嗎?”
林文撓撓腦袋,他不是專業政工專家,他只知道基本的理念和邏輯,而且這都是他用于應付考試的。
他想了想,認為云卿水應該處于三觀重鑄的過程中,即從樸素的為民除害的俠客,進化成專業的革命者。
游俠兒重義氣,講公理,三杯吐然諾,五岳倒為輕,革命者革天命革地命革人命革己命,是完全不在一個位面上的兩種職業。
云卿水可能步子一下邁得太大扯著蛋了,她又不像陳星臺一樣是天才級的人物,所以吃力很正常。
想到這里,林文決定干脆就讓她再邁得大一點算了,他一邊簡略地向云卿水講解了一些概念,并向她解釋了《宣言》中一些他忘記更改的名詞。
比如高盧雞,大波波,這些都是外國的名字。
比如七月革命,改革運動,這些都是在國外發生的事件。文中描述的歷史,都是國外的歷史,等等。
同時林文還表演了一波極限操作,他雙手各握五只筆,在【靈貓之捷】的加持下,以十倍速度寫下了《資本論》第一卷,以及《崛起之路》的第一集。
《資本論》不用說,《崛起之路》就是本國的崛起之始,第一集就是簡單講了一下以往的輝煌歷史,和淪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后的悲慘境地。
后面再陸續講述崛起中的波瀾起伏。
當然,這段歷史他也簡單地解釋為國外的某個歷史悠久國家的歷史。
反正帝國的基礎教育基本沒有,沒幾個人清楚這個世界上到底有多少國家,就算將來有人刨根問底,也可以解釋為消失的一段歷史。
窗外的雨越下越小,很快就完全停了下來。
大雨之后的世界變得異乎尋常的干凈,路燈綻放出明亮的光芒,照亮了在書桌奮筆疾書的林文,以及一旁認真聽課的云卿水。
在月亮斜掛上窗角時,林文終于寫完了,他把兩本大書塞進云卿水懷里,笑道:“你可以參照它們來看了,這一本是理論,這一本是它的實踐,《宣言》是總綱。”
云卿水神色復雜,她低下頭說:“謝謝你,林文。”卻沒有立即離開。
林文掃了一眼,路燈和月色下的云卿水俏生生的非常迷人,他也沒在意,反正不會御劍,問:“還有什么事嗎?”
云卿水的聲音變得很低:“你上次說的追求我的……”
“哦,這件事情啊。”林文笑道:“抱歉我都差點忘記了,過幾天我送束花來,你當面拒絕就完了,這樣你和你的情人就可以公開關系了。”
云卿水的臉迅速變得通紅:“我,我沒有情人。”
林文一笑:“這有什么好瞞的,我看你的氣中有戀愛的波形……哦,是沒有公開關系嗎?還是你單相思?”
云卿水整個人都像被蒸熟了一樣,轉身就走。
“喂喂,別走啊,我告訴你,陳星臺你不適合的,他已經有愛人了。”
“什么?”云卿水停了下來,轉身瞪著林文,“他喜歡誰?”
林文想了想:“我好像看到夜鶯也有這個狀態,他喜歡的是夜鶯吧?”
云卿水神色變得非常復雜,她想了一會,扭頭就走:“不可能,你別在這里亂點鴛鴦譜。”
林文又在后面喊道:“你要注意安全啊,不要太早懷孕,這是研究理論的……”
“你閉嘴!”
云卿水氣急了,沒想到這種話他都能公開說出來,伸手拿起房間里的雜物就扔了過去。
要是以往,她早就動手打人了,但林文的武力遠遠超過她,只能用這種方法。
“喂喂喂,你怎么和某個姓秦的女人一樣,又不是我讓你懷孕的……”
“你還說!”
云卿水又氣又怒,又毫無辦法,扔過去的雜物都被林文輕松接了下來,她猛地轉身拉開門。
但門一開,卻看見陳星臺站在外面,他和林文一樣,都是那種沒心沒肺的笑容。
他抬手打了個招呼。
“喲,卿水也在啊,你也來找林郡長上夜自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