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出了十萬公頃之外,都是非常貧瘠的土地,土質板結,干硬,不肥沃,墾荒工作進行得非常艱難。
為此,民黨的干部們都是愁容滿臉,他們都是農民出身,對農民有天生的好感,對土地,種植,收獲,有天然的情結。
糧食豐收,讓他們歡呼雀躍,墾荒遇見困難,讓他們愁苦沮喪。
但民黨的領導者陳星臺和云卿水始終保持的昂揚的態度,云卿水甚至引用了一句名言:“政治活動并不是帝都中央大街上的人行道。”來說明筆直的道路是不存在的,鼓勵大家不畏艱險,破除困難。
云卿水迅速提高的思想和政治水平讓陳星臺很高興,在他們的努力下,民黨積極購買了大量化肥,大量先進的農具,甚至一些還沒有在帝國中普及的農業機械,來加快墾荒活動。
陳星臺敢這樣做的原因是:在上溪鎮的西面,有一片極大的荒地,一直從接近新鎮的地方,延伸到太虛山脈腳下,至少有五十萬公頃的面積,而且距離水源非常近,只要水利設施做好,這會是一片非常好的耕地。
如果真的有了五十萬公頃的水澆地,上溪鎮就完全能發展成一個農業中心。林文給于的承諾是三年不收農業稅,相當于農民種出來的糧食能完全自由支配。
陳星臺在中州時,農業稅的標準是七成二,就是種出來一百斤糧食,要交七十二斤的稅,自己只得二十八斤。
而根據其它地區民黨的信息,中州的稅還是最低的,外地一般是七成五,到九成二的都有。
如果是租的地主的地,那就更慘,一個人耕三十畝地,一年忙到頭,收到自己腰包里,連半成都沒有。
這種佃農是最慘的,吃都吃不飽和,活得像在一百年前,這一百年來的所有科技發展福利,他都享受不到。
所以有人就說帝國就像個怪物,東部繁華發達,高樓大廈,霓虹彩燈,飛機跑車,一樣不缺。
到了西部某些地區,全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牛拉人耕,屢見不鮮,和一百年前,沒有任何區別。
連地主都是一模一樣,辛辛苦苦耕種的收獲,全都被地主或官府拿走,落到自己手上的那一丁點,還要被人盤剝收刮。
千百年來,農民的命運始終沒有改變。
只有長山郡不一樣。
在這里,農民們才真正感受到了收獲的喜悅,自己種出來的東西全是自己的,
一畝地5000公斤的大白菜,多得連十幾個菜筐都堆不滿,那種沉甸甸的收獲感,在以前,都是絕不敢想的事情。
蕭瀟考慮到長山郡市場的問題,把大白菜定價為一毛一公斤,雖然比外地菜價便宜很多,但由于沒有盤剝,沒有運輸問題,一畝地毛收入就是500元,平均每個人有二十四畝地,毛收入12000元。
扣掉當初用以購買上溪鎮房屋的20%稅款,以及種子、肥料等消耗,凈收入高達7000元。
三個月不到收入7000元,平均每個月收入2300元,種地能有這么多收入,簡直是他們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
豐收之日,整個鎮上都洋溢著歡慶的氣息,為了表達他們的感激之情,鎮上特地請了木匠,雕了林文、陳星臺和云卿水三人的木像立在村口,凡是一天的收獲歸來,都要拜一拜,上半柱香,以感謝林郡長和民黨給他們帶來的幸福生活。
民黨的干部們更是激動,這不就是他們夢寐以求的日子嗎?他們是農民出身,各個都有才華能力,但卻都不愿去甘做地主惡霸的狗,才加入民黨,想創出一片新的天地。
而長山郡完美地符合他們靈魂最深處的夢想,他們只覺得以前的日子簡直是在地獄中爬行,迫不及待地想挽救更多人,把他們從地獄中拖離出來。
所以,他們也是對墾荒最積極的人,當墾荒不利時,他們也是最著急的人。
但急也沒有辦法,地必須一寸一寸地墾,渠必須一米一米地修,陳星臺鼓勵他們說:“地一個月墾不開沒關系,可以懇兩個月,兩個月不行可以用半年,半年不行一年。總有一天,我們會奔跑在五十萬公頃的麥浪之上,讓所有的農民享受到豐收的喜悅!”
他的話博得了滿場掌聲,眾人紛紛鼓起了斗志,決心要用一年甚至數年的時間來改變此方天地的面貌。
陳星臺隨后去找了林文,想要尋求他的支持。
畢竟這三十多萬人,以民黨現在的經濟可養不起,還得郡政廳撥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