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培、孫川、李仁、嚴西四位軍頭的部隊,就是野小子。
但這還不夠,為了繞開監管,常升凱還命令吳志輝以聯合會長的名義,集合各地黑幫惡霸流氓,組成私軍,來擴大部隊。不過這支部隊已經被林文打殘了。
常升凱為了維持龐大的軍隊,在石州地盤上狂征亂斂,又大量種植走私毒品,才勉強撐住。
但野小子也不是全無支持,西部軍區一直在偷偷給于支持,四位軍頭在本地根基也深,還有秦氏集團的敵對方,比如評議會,也給于了大量支援。
于是,親兒子與野小子之間的明爭暗斗就導致石州變成了如今一副怪局面。
處處都是荒誕,但細究起來,處處又是情理。
現在。
常升凱用獲得的軍援武裝了他的嫡系部隊,撤下了一直圍攻反抗軍的野小子軍,就要派親兒子軍去摘取勝利的果實了。
勝利的天平,似乎向常升凱方傾斜了。
石州。
安民郡。
反抗軍主力已經肅清了郡內所有的敵人,在短暫修整和補給后,正打算向臘口關的胡宗軍攻去。
反抗軍的軍師韓棟忽然獲得了一個消息,急忙趕來向反抗軍的領袖匯報:
“云風!左路、中路和后路的敵軍忽然消失了!我們,我們不再被包圍了!”
在眾多將士的歡呼聲中,許云風沉默不語,他獨自一人走上一處山崖,眺望遠方,只見天高云闊,風清燕散,大地蒼莽如龍。
地平線上,深黃的沙塵在升起。
清風拂來,幾粒細沙打在臉上,這位以一己之力拉起整個反抗軍隊伍的領袖低聲自語了一句。
“風暴,要來了。”
東秦州。
總督府。
革命黨的公推領袖常守仁臉色沉重。
“我們的信使和援助都被截了。”
所有人都沉默不語,他們知道這意味著什么,革命黨是帝國最高級的紅線,觸之既滅,不論任何人。
他們庇護的工人黨、農黨,與之相比,根本是人畜無害的小貓小狗。
盛懷軒沉聲說:“石州總督肯定要動用他的嫡系部隊全力剿匪了,許云風危險了。”
“怎么辦?”州政廳主任諾佩斯等人都忍不住著急起來。
盛懷軒沉默半晌,說道:“只能聯絡長山郡了。”
“不行。”幕僚長凌華月急道:“我們不能聯絡長山郡……”
“別急。”盛懷軒溫和地說:“長山郡正在與石州的暗戰中,暗影帷幕下的戰爭,除了大規模屠殺以外的一切行為都是合理的。長山郡有這個資格,是最適合的人選。”
“可是,”凌華月說道:“長山郡太弱小了,石州的兵力是他們的幾十倍,底蘊是他們的百倍……”
盛懷軒笑道:“華月,這是擂臺賽,不是死斗,有技巧的。而且,長山郡殲滅戰的情報我已經看過了,這一仗只能用不可思議來形容,那小子比我們想象的都要強。”
“當初見到他時,我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但沒想到,他還是超出了我的預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