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是興高采烈,搬出酒來,一同舉杯。
“為帝國的光。”
一飲而盡,第二次舉杯。
“為希望的光。”
第三次舉杯。
“為人類的光。”
三杯喝完,眾人已經微醺。
自從投資了林文和長山郡之后,他們無時無刻都特別注意長山郡的消息,并刻意收集有關它的一切。
他們沒有采信外界的報道,尤其是評議會控制的報刊或媒體,在那上面,無惡不作的林郡長恨不得每天要生吃一百個人。
長山郡現在由于人口暴漲,進出的商人和買賣極多,已經放開了部分管制。
只要不搞破壞,或者刺探機密信息,基本上都可以來去自如。
因此,他們也就得到了許多長山郡的第一手信息,知道了長山郡一直以來的許多政策和行為。
直到他們近距離接近了長山郡時,才知道他們以前錯得有多么離譜,對林文的刻板印象有多么偏離實際。
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有良心的帝國官僚。
他是光。
沒有人像他一樣,把所有錢都用在長山郡的建設和平民的福利之上,長山郡所有的搖錢樹都和他有關,但所有的錢他都沒拿過一分,甚至迄今還住在一間滿是破洞的陋屋里。
沒有人像他一樣,無視前途命運到處得罪人,而所獲得的利益他卻沒有沾分毫。
所有關于他荒淫無恥,好色如命的傳聞都是假的。
他那個所謂的五千人幼女后宮團,實際上是一個名叫“居委會”的部門,職責是調解鄰里糾紛,對困難家庭送溫暖,并處理一些類似于掃大街的公共事務。
這么有人情味的部門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而在長山郡里,最不缺的就是對這個年輕英俊帥氣神秘的林郡長有著無限崇拜的小女生。
根據他們調查,她們中無一和林郡長有深入關系,部分宣稱有關系的,在詳細詢問后,回答也是錯漏百出,自相矛盾。
唯一可能有關系的,就是那個秘書方薇薇,但她本人卻極力否認這件事,甚至不惜去醫院做證明來佐證她的說法。
綜合來看,被攻擊私德敗壞的林郡長實際是一個潔身自好的人,就像以前帝國里流行過一陣的“清教徒”。
林郡長是不是“清教徒”不知道,但私德上肯定是沒有問題的,甚至過于嚴苛了。
他的工資是一塊錢,他的吃穿用度比一個普通的政府工作人員還不如,找不到任何他存有巨款的證據。
也許有隱藏存款,但他們不相信。
長山郡的官場上從到下都洗了一遍,大量啟用沒有背景的新人,對他們不排擠不打壓。
在長山郡的高層中,年輕人甚至占了很大比例。
這在帝國中都是絕無僅有的,先發者總是會牢牢占據高位,并刻意壓制打壓新人。
在帝國中,鎮級以上的官員,幾乎沒有三十五歲以下的,每往上走一級,平均年齡加五歲。
到郡長這一級,幾乎都是五十歲往后,四十多歲就能稱之為年輕了。
而長山郡中不僅郡長年輕,副郡長和各部門負責人中都有不少年輕人的身影,不少人還是身兼多職。
“干部官員”年輕化,帝國多年前提過這個政策,但幾乎沒怎么認真執行,沒有誰愿意輕易讓出好不容易獲得的權力寶座。
還一點也是長山郡最不一樣的,他們發現,林文把郡長的權力幾乎完全下放了,人事權、行政權、財政權,全部不在手里,連秘密警衛這種部門,他都交給外人管理。
他仿佛從不擔心他的權威受到挑戰,從來沒有那種守財奴似的“權力綜合癥”,甚至有一種權力燙手他迫不及待扔出去的錯覺。
這種胸懷,這種氣魄,這種品格,三人在帝國為官多年,都是生平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