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連山強忍怒氣說道:“斯坦河之戰的重要性我們都知道,符元帥,你難道想讓帝國軍被攔在斯坦河東側嗎?”
“不不。”符文玉緩慢地說道:“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確定這些導彈打出去有意義嗎?那場戰役我覺得本身都是不合理的,導彈也很難挽回指揮官戰略失敗導致的劣勢,我們完全可以把它用在更正確的地方,比如協助大部隊突圍,難道不是嗎?”
尚連山怒道:“你不試試怎么知道不能挽回?”
符文玉緩緩地搖頭,說道:“用我們的底牌去挽回已經付出且不可收回成本的非理性行為,叫沉船效應。這是我們軍事指揮官的第一堂課——該放棄時要放棄……尚元帥,您已經身為元帥了,不會不懂這個道理。”
元帥部的將領們也猶豫不決,多數都傾向于老元帥的說法,白楊導彈造價昂貴,用去炸坦克是非常不劃算的。
尚連山氣得渾身發抖,正要加重語氣時。
第二時間得到消息的李凜月也趕了過來,她臉色鐵青,走路如風火一般。
公主派的核心劉幽、蕭至忠、常元開、玲,全部都緊隨在她身旁。
符文玉腳下一動,攔在了他們的去路上。
“唉,殿下,發射臺重地,可不能亂闖,萬一不小心絆動了按鈕,那可就不好辦了。”
李凜月寒聲道:“符文玉,我只說一次,我以帝國皇帝、帝國最高長老會第一長老、帝國大元帥李龍興的名義,命令你讓開。”
符文玉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哦……我以帝國元帥的身份,帝國開國皇帝所定下的軍事民主制度,命呃……”
玲一記上勾拳正中他的下顎,符文玉一口把舌頭都咬了小半截下來,接著她一扯衣服,撲上去大喊:“非禮啦!老元帥非禮啦!”
蕭至忠和常元開一左一右一人一腳,把符文玉踹倒在地,劉幽往前直沖撞開了發射臺大門。
玲撲上去壓在老元帥身上,一面亂扯衣服一面大喊非禮,符文玉氣急攻心,滿口噴血,把羊脂玉般的圓球都染紅了一半。
“拉開,快把這賤人給我拉開!”
但符文玉的親兵被皇家禁衛攔住了。
“有暴徒!閑雜人等不得靠近殿下!”
親兵們心說暴徒不就是你們嗎?
但見皇家禁衛全身上下冷光盎然的模樣,還是沒敢妄動。
中央軍將領們轟然而起,現場一片混亂。
李凜月已經沖進了導彈發射臺在前線的代中央控制室,尚連山猶豫了一秒,一跺腳也沖了進去。
但主控長拒絕執行沒有元帥部授權的命令,李凜月抬起手一槍就把他腦袋打穿了。
主控長血濺指揮臺。
公主派所有心腹都舉起了槍。
這位以聰明賢惠著稱的第一公主冷冷地道:“還有不聽命令的嗎?”
操作員們靜若寒蟬,不敢說話。
李凜月命令道:“現在,衛星鎖定,目標斯坦河西六十一到六十六公里處,坐標128,281,131,298,準備!”
操作員們緊張地操作著,很快,準備完畢的滴滴聲響起。
李凜月朗聲道:“諸位放心,一切責任都由我負。”
“發射!”
命令一下,位于羅州境內的發射井全部升起,六百七十一枚白楊長程導彈陸續升空,向教皇國境內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