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陳華有些皺眉。
陳國強嘆了口氣,說道:“聽說是走夜路的時候遇到打劫的,對方來了三個人,應該是事先對張偉有一定了解的。
張偉那小子也是個狠人,居然隨手帶了兩把菜刀,當場砍翻了兩個,本來應該屬于正當防衛。
只是人家那邊也有點關系,咬死了只是過路的時候發生了爭執而已,不存在打劫的事情。
對方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只是讓張偉陪湯藥費,可是張偉哪里肯啊,自己被打劫不說,辛辛苦苦掙的錢,還得陪出去,一般人也不愿意啊。
最后還是吳書記和周鄉長親自追過去,才把人和東西都給帶了回來。”
陳君抓著筷子一揮,豪氣的說道:“咱們同學都討論過了,吳書記在縣里有關系,周鄉長是咱們這里的地頭蛇,現在咱們鄉里又有錢,只要大家齊心協力,就沒有外鄉人敢欺負咱們。”
這時代通訊和交通都極慢,造成執法條件很是艱難,國家一放開嚴苛的管束,許多牛鬼蛇神就跳了出來。
特別是在農村,許多時候哪怕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沒有辦法執法,因為沒有證據,這時候有個強力的領導,雖然不一定能為你主持公道,至少能讓你不吃太大的虧。
這也是國人重男輕女的根本原因,一個家庭如果能拉出來幾兄弟,往那兒一站,基本上沒人敢惹。
不像后世,一家人拉出來幾兄弟,往那兒一站,大半是光棍。
現在這種情況,陳華也沒有什么好辦法,等許毛頭回來,再和鄉里好好商議一下,看看能不能花點錢,組織人訓練一下,以達到震懾周邊的目的。
畢竟鄉里越來越富裕是必然的,如果不能想辦法震懾周邊的人,麻煩事絕對會越來越多。
任何時候自保都應該放在第一位,想要出頭更是得先有自保之力。
第二天星期天,陳君和陳東不上學,不過是鄉里的趕場天,兩個小家伙得去趕場守店,畢竟人多的時候,陳國強一個人看兩個店忙不過來。
所以,陳華還是自己一個在家割紅薯藤,這算是重體力活,不但搬運的時候需要體力,就是割的時候也比較費力。
因為紅薯藤生長的時候會互相糾纏在一起,所以你的把它扯開了再割,你要是以為割一些可以卷在一起,那只會越弄越麻煩。
兩個小時陳華才割了一分地的紅薯藤,就這紅薯藤還都在地里放著,如果再搬運回去掛在竹篾上,一個上午差不多就過去了。
這么算下來,如果單靠陳華一個人,這兩畝多地單是收紅薯藤就得十多天的時間,加上挖紅薯,還有把晾干的紅薯藤斬碎裝倉,那不得忙到過年去。
可是時間卻等不了那么久啊,過了十月如果遇到連陰雨,哪怕是晾干的紅薯藤也會發霉。
兩個小時的高強度干活把陳華給累得夠嗆,剛坐下喘一口氣,隊長王軍叼著一根土煙走了過來,把陳華身邊的草攏了攏,做到了陳華身邊。
“忙著吶?”
陳華沒好氣的推了他一把,“你坐遠一點,煙味太特么嗆人了。”
陳華偶爾也會抽煙,可是卻受不了土煙的味道。
“嘿嘿。”王軍尬笑著往旁邊挪了挪。
“有啥事兒就直接說吧。”
王軍吧嗒了一口,吐出一口濃煙后,笑道:“能有啥事呢,還不是錢的事兒嗎,現在大家都閑下來了,就讓我來問問你,能不能給大家找點活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