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啊……”
格蕾愣了一下,然后差點叫了出來。
她仿佛感覺整個城堡又一次的充滿了危險與殺機。
“那我們……不是更應該……”
格蕾低聲說道。
“不用!格蕾你之前應該看見了吧!那些魔術師們……”
夏禹的話語讓格蕾回憶起了那些魔術師聽到天使名與化野菱理死時的表情,除了羅莎莉雅之外…沒有一個人露出悲傷的表情,甚至還有些欣喜……以及對夏禹的戒備。
因為他們確定,剝離城【這里】有需要隱藏的某種事物。并且為了得到它,沒必要吝于互相殘殺。既然擔任管理人的法政科成員首先遇害了,又何需在意呢?
也許他們唯一覺得她死不好的一點就是夏禹可以無所忌憚的動手了吧?
說不得他們還覺得是夏禹覺得她礙事親自動的手,至于什么在不在場證明?開玩笑,魔術師偽造這種東西很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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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也就是說野獸仔細地剝下魔術刻印,挖掉眼晴,然后把她插在那里?真是仔細到令人發笑。”
“富琉加先生,你的意思是我在撒謊?”
“不不,我相信海涅小哥的話。”
“……那么,你想說吾友革律翁阿什伯恩的亡靈在這座城堡的某處四處爬行嗎?
魔術師們的聲音、聲音、聲音。
在宴會廳內交互回響的聲音,復雜地參雜了各自的自負、敵對心態、好奇心,宛如在暴風雨之夜喧嘩大笑的成群妖魔。
但是還有著夏禹的存在,這暗流涌動的湖泊,表面上卻平靜如水,作為弱者他們都在想著如何能利用智慧的勝利。
而身為強者的夏禹,就完全不擔心,無論怎樣他都先天立于不敗之地。
韋伯看了他們一眼,無奈的嘆了口氣,身為魔術師的他,自然也是最了解這些同伴了,出了那個海涅、羅莎莉雅兩個歸于夏禹陣營的之外,其他都在想著如何虎口奪食。
“呼~”
韋伯走進房間癱坐在沙發上,嘆了一口氣。
夏禹給他到了一杯水,他狼吞虎咽的喝下,甚至不在乎水從下顎滴落,弄臟襯衫。杯子轉眼間就空了,滴下來的水珠濡濕了韋伯的長發。
“有酒嗎?”
韋伯問道,他平時是不喝酒的,可見他現在的惆悵,夏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格蕾,格蕾將柜子里的蘇格蘭威士忌拿了出來,本來因為這個度數很高,所以格蕾還想幫他用水稀釋一下,但是韋伯一把搶走喝了下去。
“怎么樣?”
夏禹看到韋伯的樣子就大概知道下面到底發生了什么。
“看樣子,他們隨時可能互相殘殺起來。”
韋伯嘲諷的說著,并將剩余的酒喝完。
“其他人不認為……自己會遇害嗎?畢竟那位法政科的魔術師也遇害了!”
格蕾看到韋伯喝完后,低著頭輕生說道。
“那就是魔術師的業!
“因為可以磨練彼此的實力,就算在鐘塔也傾向于鼓勵魔術師之間交手。即使不是這樣,能見識其他人魔術的機會也很少。越是一流的人才,越是對這種情況求之不得。當然,法政科比起神秘更重視鐘塔的秩序,所以他們認為自己不會疏忽大意而中招吧。哈哈,也不可能報警!”
韋伯咂舌道。
“幾乎所有人都這么想。哪怕要互相殘殺,唯獨自己會是幸存者。這就是魔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