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少年默默地點了點頭。
“非常感謝。”
韋伯說著鞠了一躬。
然后,歐洛克突然朝著夏禹說道:“順便,再告訴汝一件事吧。年輕的君主喲。”
“哦~說來聽聽。”
夏禹瞇起了眼睛。
“噢。這起事件吶,是格里溫·阿修伯恩的詛咒吶。”
詛咒?”
韋伯有些失態的叫道。
在魔術師的世界里,詛咒是確實存在的,雖然根據地域和魔術系統的不同,有各種各樣的形式,但總之都是招來不幸和災禍的術式。
不過,他的話之所以讓韋伯如此失態,是因為利用術者的死亡來讓提升詛咒的“力量”這種術式是具普遍性的。更別說,那個著名的格里溫·阿修伯恩若以自己的性命為術式的糧食,到底會引起多么駭人的現象,這連夏禹也無法準確判斷。
“理由?”
夏禹很簡潔的說道。
歐洛克再次笑了,就像是風干的骷髏頭在咔噠咔噠的敲打著殘缺的牙齒一樣。
“格里溫吶,有個兒子。”
“然后……”
夏禹問道,雖然他記得在時鐘塔的記錄中并沒有這個人,但是歐洛克即然說了那就應該是真的有。
“那孩子在離開這鄉下以前,就病死了。作為魔術師,雖然要加上這一前提,但他也很疼愛那孩子吶。畢竟老夫也沒少被他【拿他和兒子間那些無聊事煩】。妻子在兒子出生后沒多久就去世了大概也是一個很大的理由,那孩子也因為同樣的病倒下的時候他一定更加悲痛吧。那是基于生命的因果——現代醫學好像是叫基因什么的而導致的惡疾,連從德魯伊那里求來的秘藥也沒有效果。就像看著心愛的妻子一天天衰弱下去的時候一樣,這次連兒子的性命都被奪走了。唉,那會是怎樣的心情呢。”
魔術師基本上都是愛著自己的孩子的。因為他們所注視的是只有花上數代才能到達的目標,而魔術刻印因其特性無法托付給直系子嗣以外的人。
不過,從歐洛克的口氣來看,似乎過去剝離城的城主懷有著在那之上的感情。
要說為什么的話,那是因為老者接下來這樣說道。
“在他兒子死的時候,那家伙就瘋了。”
“是嗎?”
“是吶。”
輪椅上的老人點了點頭,看向遠方。遙遠的彼方——或許是老人還相信著熱情和信賴這類情感的時候。
“汝剛剛是問,為什么會覺得是詛咒。”
歐洛克這樣說著,滿是皺紋的臉扭曲了,一切所有的感情,都包含在那皺紋里。就像所有的顏色混雜在一起會變成黑色一樣,老人的臉上涂滿了成千上萬的皺紋。
“老夫是知道的。”然后,繼續道:“老夫和格里溫,以前在這剝離城里進行過某種研究。”
………………………………………………
第三天的早上,夏禹看到海涅走出了房門。
“大人!”
“海涅,你是不是有什么線索!”
夏禹看他的樣子好像是要去哪里一樣,魔術禮裝、道具之類的帶著很齊全。
“沒錯……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