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你釣到多少黃鱔?”見他提著一個水桶,拿著一根鋼絲,吳大全笑著問道。
“大半桶,估計有三十幾斤。”陳宇說道。
“都說大勇是我們村的收生匠,我看你才是我們村的收生匠。”看了看桶里的黃鱔泥鰍,吳大全心中震驚,發自內心的稱贊。
收生匠指的是某人抓黃鱔、泥鰍、青蛙、兔子、野雞等厲害,某某村的收生匠,就是某個村里面,弄野味最厲害的那一個人。
這年代的農村,沒有多少娛樂活動,也就插秧、種小麥、紅苕、打谷子、收麥子、挖紅苕的時候很忙,其余時候都是閑著的。
農閑之時,村里的人,三五成群的斗地主、打金花、搓麻將,但這些都是大人才能玩的,小孩子去玩,不挨幾巴掌就怪了。
小孩子嘛,插秧之后釣黃鱔,再之后釣青蛙,有時釣魚、有時釣蝦……時不時的去坡上過家家(偷別人的菜,在坡上弄著吃。)
自己家的菜,沒有別人家的香,自己家的柑橘,沒有別人家的甜,自己家的西瓜,沒有別人家的好吃,總之,弄別人的就對了。
砍一根嫩竹子,弄一個竹筒,偷點碗豆胡豆,往竹筒里面一裝,放點水、油、鹽,用竹蓋子一堵,放在土灶上面,用火燒一燒……
又或者削幾根竹簽,穿上一些葷的或素的,用火烤一烤,撒點鹽、抹點油、弄點辣椒面、花椒面,用火烤熟之后,又香又好吃。
“叔,我爸媽都出去了,這么多黃鱔泥鰍,我一個人也吃不完,你來一點?”陳宇問道。
“行,那我就不客氣了。”吳大全點了點頭,叫吳奎拿來一個水桶。
倒了四五斤黃鱔出來,陳宇說道:“我就先走了。”
“中午來我家吃飯,你一個人也懶得煮。”吳大全笑道。
“吃飯就算了。”陳宇笑道。
“那么客氣干什么?”吳大全說道。
“家里還有飯菜,不吃完的話,明天就壞了。”陳宇說道。
“那就算了。”吳大全點了點頭。
來到大伯家,留下幾斤泥鰍,陳宇把其余的黃鱔泥鰍,全部送給了大伯。
“小宇,馬上要吃飯了,留下來吃了飯再回去。”陳大軍說道。
“不用了,我家里還剩得有飯菜,下午還要去廠里,我先回去了。”陳宇說道。
“嗯。”陳大軍笑著應了一聲。
“陳宇,你釣到好多?”寧缺提著一個水桶走了過來,神情得意的問道。
“沒有稱,可能有二三十斤。”陳宇隨口說道。
“這有二三十斤?二十三個眼睛吧?”寧缺掀開口袋一瞧,忍俊不已的問道。
“給了吳奎他們四五斤,給了我大伯十幾二十斤,這些都是剩下的。”陳宇解釋道。
“村里的那些田,我昨天就釣過了,你怎么可能釣得到二三十斤?”寧缺懷疑道。
陳宇自然不會告訴對方,是用透視和念力抓的黃鱔泥鰍,念頭一轉,他笑著說道:“人品決定運氣,我的運氣,明顯比你好很多。”
“切!”寧缺神情不屑的說道。
二人瞎扯了一陣,各自拿著收獲離去。
回到家,陳宇用清水將泥鰍養著,把昨天是剩下的冷飯蒸熱,又把清蒸螃蟹、紅燒鯉魚熱了一下,三下五除二的吃掉午飯。
時間匆匆,轉眼又過了十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