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人審案,不喜歡動刑,只有那些死不悔改的犯人,才會挨板子。”
“人證物證俱在,犯人還不認錯,不是找打是什么?”
“有了陳大人,任何真兇都不可能逍遙法外!”
“不冤枉一個好人,不放過一個壞人,這句話說得太好了。”
一個個衙役、捕快,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個不停。
涇河縣的百姓,亦是大快人心,他們再也不怕被人栽贓陷害了。
“馬主薄,縣衙還有多少錢?”陳宇問道。
“還剩五千三百多兩。”馬文財說道。
“縣衙后面的那些土地,是誰的?”陳宇又問道。
“有一千五百多畝土地是縣衙的,剩下的土地,幾乎都是三大家族的。”馬文財說道。
“一千五百多畝土地,暫時夠用了。”陳宇說道。
“陳大人,你打算?”馬文財若有所思的問道。
“不錯,我打算種地。”陳宇說道。
“陳大人,你是涇河縣的知縣,怎么能去種地?”馬文財提醒道。
“我沒說親自去種地,大牢里關著五十三個犯人,與其把他們關在牢里,平白浪費我們的糧食,還不如讓他們勞動改造。”陳宇笑著說道。
“勞動改造?”馬文財疑惑的問道。
“除了秋決的那三個,其余五十個犯人,可都是身強體壯的勞動力,白天讓他們干活,晚上再把他們關進大牢…...表現好的提前釋放。”陳宇說道。
“陳大人,你這主意倒是不錯,萬一他們跑了,那麻煩就大了。”馬文財說道。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們能跑到哪里?本來服刑三年的,跑一次刑期加倍,他們敢跑嗎?”陳宇神情淡然的說道。
“陳大人,我們那些都是旱地,無法種植水稻,小麥播種時間也過了。”馬文財說道。
“我們先種紅薯、土豆、玉米。”陳宇說道。
“紅薯、土豆、玉米?”馬文財好奇的問道,活了將近四十年,他還沒聽過這三種東西。
“參照涇河縣公職人員的俸祿,你做一個農場利潤分配清單,比如,我每個月俸祿十兩白銀,縣丞每個月八兩白銀……”陳宇說道。
“陳大人,更夫就用不著分了吧?”馬文財說道。
“都是給朝廷辦事,他們怎能不分?”陳宇問道。
“是,陳大人。”馬文財點了點頭。
“當然,如果有輪休的捕快、士兵、衙役,愿意去農場干活,按照他們每天的工作量,發放相應的工錢。”陳宇說道。
“陳大人,這樣一來,農場怕是賺不到錢了。”馬文財說道。
“錢肯定是能賺到一些的,但本官也沒指望農場,能為我們賺多少錢,等勞動改造的事進入正軌,本官再帶你們合法致富。”陳宇笑著說道。
“陳大人,未經朝廷許可……肯定要被御史彈劾。”馬文財說道。
“這是本官寫給老師吏部尚書的信,另外一份是奏章,你派人送去京城。”陳宇說道。
“是,陳大人。”馬文財連忙應下,有吏部尚書曹大人當靠山,曹大人可是左丞相的心腹,哪個御史會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事,彈劾眼前的陳大人?
次日早晨,五十名犯人被捕快和衙役,帶到縣衙后面的荒地。
“你們都是有罪的人,本官給你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此事若成,本官會給你們減刑,原本刑期三年的,或許明年就能回家了。”陳宇聲如洪鐘的說道。
“是,大人。”所有犯人大聲應道。
“發放農具。”陳宇說道。
一個個捕快和衙役,將鋤頭發給犯人。
“高產糧食既能解決大夏百姓的溫飽問題,又能以讓我平步青云,縣衙只剩五千多兩銀子,再過兩三個月,就沒錢發工資了。”陳宇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