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殷由棣不是這個意思。
不過,他還是大意了。
以后,這樣的事,他再也不干了。
面對兩個四品大成的高手,他一個小小的五品圓滿,根本就是一只小蝦米,吞下它,連牙都不用磨,直接就咽下了肚了。
太危險了!
這種身不由己的感覺,太恐怖了。
殷由極微微皺眉道:“不是嗎?那你帶他過來見我做什么?示威嗎?”
殷由棣不得不承認,殷由極真是厲害,明明對他非常不利的場面,硬是讓他先聲奪人,占據了上風,給他的這場談判平添了許多困難。
殷由棣本來打算殷由極看到緋衣捕快后,有些心虛,好讓自己掌握主動呢。
看來這個打算,算是落空了。
殷由棣沖著身后緋衣捕快揮了揮手,緋衣捕快如蒙大赦,立刻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間對他來說,有大恐怖的客廳。
殷由極望著緋衣捕快的眼神閃爍了幾下后,轉頭對殷由棣調笑道:“看來,你的手下,并不信任你啊。”
殷由棣瞥了殷由極一眼,搖頭笑道:“由極,不要逞口舌之快了,沒有任何意義。這件事太大了,你瞞不住。”
“現在,我還是家主呢,你都不喊我家主了,是肯定我必然會退位讓賢了?”
“由極,這件事,可不只是我一方知道,還有另外一方也無意中知道了。我就算為你瞞,也瞞不住。由極,為了家族,放手吧。”
“那個血衣樓的殺手,是你故意引過來的吧?呵呵,由棣,為了將我搞下臺,你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殷由棣張了張嘴想說,這是一場意外。
但是,想了想,沒有必要。
于是將之前快要脫開而出的解釋,咽了回去,接著勸道:“由極,無論如何,事已至此,何必再執著呢?”
殷由棣剛才的欲言又止的動作,自然沒有逃過殷由極的法眼。
以他對殷由棣的認識,立刻明白了,血衣樓的人不是他故意引來的,而真的是一場意外。
而這個發現,直接讓殷由極心誠崩了。
為何,這個世界,好像處處開始給他做對似的。
到處都是打亂他計劃意外。
回想他登上家主之位時的意氣風發,順風順水,殷由極不由對那句“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看來,他的十年大運,結束了!
這個家主之位,他是不想讓,也不行了。
殷由極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好久好久,才睜開通紅的眼睛,用沙啞的聲音,做最后的努力,質問道:“你是支脈的人,絕對不可能坐上家主之位,你又何必做這個馬前卒,最后成全了別人呢?”
殷由棣面對質問,沉默了良久,道:“雖然,殷家在你的帶領下,十五年間,發展壯大了兩倍,但是,卻隱患重重,現在的殷家就如烈火烹油一樣,隨時可能覆滅。由極,你的性格太偏激了,你不適合做家主,我雖然出身支脈,但是我也是殷家人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殷家的長治久安。”
殷由極諷刺的笑了兩聲:“當了婊子還是立牌坊。殷由棣,不槐殷家有史以來,支脈里成就最高的一個人,明明家族沒有給予你多少支持,你竟然還能混到一郡六扇門的總捕頭,我以前,小瞧你了。”
殷由棣低頭誠懇的道:“家族的栽培,棣一直銘記于心。”
“好了,你的建議,我已經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好,我等你的答復。”
殷由棣快要跨出客廳的大門的時候,殷由極突然問道:“你屬意的家主,是見深吧?”
殷由棣身體頓了頓,沒有回答,直接走了。
“果然是咬人的狗不叫。哼!”殷由極向身后一靠,將身體隱藏在燭火的陰影中,靜靜的坐了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