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將殷由極拉下馬,然后扶比較容易控制的殷見深上馬。
他沒想到,血衣樓竟然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不走上層渠道,直接在民間傳播消息。
將這件事公之于眾。
“我已經向州里解釋了,這是謠言,只要上面人不介入,一切都好說。”
至于平息民間的輿論,反而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
說實話,他比殷由極更怕殷由桀入魔的事暴露,那樣一來,他的仕途就完了!
相對于掌控殷家,他更愿意走仕途,只是,再往上走,就需要家族的支持了,但是,殷由極打壓他還來不及呢?怎么可能支持他?
這才是他為何一定要拉殷由極下馬的主要原因。
然后是殷家的事。
昨晚明明形勢一片大好,殷見深已經和殷由極絕裂,主脈分裂在即。
他已經拿捏住了殷見深的七寸,隨時可以通過殷見深掌控整個殷家。
本來形勢一切大好,怎么殷由極突然態度大變,突然和殷見深和好了,并且還幫殷見深救人呢?
這中間倒底發生了什么事?
突然,殷由棣想到了早上看到的那么無關緊要的情報。
殷見微早上在殷由極盛怒之時,見了殷由極,之后殷由極一改之前的盛怒,重新變回了之前萬事都在掌控之中的家主的模樣。
“難道,這殷見微,竟然是一個擅長權謀的天才?”
若是這樣的話,那殷由極何其幸也,竟然可以擁有這樣的優秀的兒子?
殷由棣突然發現了什么,沉默了良久,然后才接著焦急的自言自語了起來。
“殷家竟然敢直接強闖我的家里來搶人,看來是做好了和我絕裂的準備了。”殷由棣揉著太陽穴,頗感頭疼的自語道。
“現在這么一鬧,這件事,變得非常棘手了。”
殷由棣不管周圍站著的捕快,在廢墟中來回踱步,口中接著自言自語道。
“我真的不愿意和殷家絕裂,但是,若是殷家真的要這么做的話,我也不怵。”
“大不了,完全拋棄殷家,自立門戶。”
說到這里,殷由棣停下腳步,身上的強大的氣勢一閃而過。
“當然,這只是下下策。”
“不過,既然,你要跟我斗,那就好好的斗一場吧!我奉陪到底!”
說到最后,殷由棣的語氣變得越來越堅定,顯然心中已經有了決意。
在地場所有捕快的見證下,殷由棣被殷家壓抑了多少年的怨氣,終于被引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