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殷由棣的話就有些底氣不足了。
“請立刻跟我走吧!”
“這個,我需要準備一下!”殷由棣不由如此說道。
梁永義沉吟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剛剛替殷捕頭完成了百姓的疏散工作,百姓對我頗有怨言,你看,是不是借我一樣東西,讓我平息百姓對我的怨言啊?”
“什么東西?”殷由棣雖然已經猜到了是什么東西,不過還是臉色難看的問了出來。
“麻煩殷捕頭借我殷由桀的尸體一用。”
“什么?不可能!”殷由極不等殷由棣開口,搶先開口道。
殷由棣皺著眉頭,看了梁永義一眼,道:“你這個提議,有些過分了。”
“哈哈……有事好商量嘛,這樣吧,這功勞,我只要分一杯羹,總可以了吧?”
“這個,倒也不是不可以。”殷由棣沉吟著說道。
梁永義笑著道:“那就多謝殷捕頭了。”
然后早有準備的梁永義隨手一揮,將準備的東西取了出來,然后在前面開道。
殷由極掃了一眼,氣的直發抖。
那是一個橫幅,上書:六扇門伙同殷家已經將魔修殷由桀伏誅,危機已經解除,請百姓安心回城。
好家伙,這一個橫幅擺出來,他們殷家就從主角變成了配角,六扇門明明什么也沒做,卻得了最大的功勞。
殷由極氣的不行,若是以前,他早就不忍了,但是,今時不同往日。
殷家現在自身難保,殷由極出于大局考慮,還是沒有發作,反而安撫殷家眾人,沒有讓他們與六扇門發生沖突。
畢竟,若是他真的和六扇門發生沖突,以殷由棣為首的支脈,到底幫哪邊,還真難說。
果然,最后進城時的風光,都被走在最前面的梁永義給得了,不明真相的百姓,給予了梁永義非常高的評價。
梁永義在沙江郡城的人望,頓時超過了殷家。
“眼不見為凈。”殷由極冷哼一聲,半途就帶隊回了城南殷家。
打發走了其它族人,殷由極將殷見微叫到密室,跟他商量殷家接下來的安排。
但是,殷由極很快發現了異樣,不由皺眉訓斥道:“小微,我說了這么多,你怎么一句話也不說啊?說一說你的見意啊?平時你不是很能說的嗎?”
本來今天的事就非常不順,殷由極一時之間也沒有了平時的好脾氣,而且他也認為兒子已經成熟了,是一個大人了,不用再像之前那么小心翼翼,深怕說重了話會傷到他的自尊心什么的,說話也就隨意了一些。
沒想到,殷見微突然身體一抖,哇的大哭起來,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道:“父親,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殷由極愣愣的看著眼前突然變成了一個不知所措的孩子的殷見微,眉頭皺的更緊了,心中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揉了揉隱隱發疼的太陽穴,用不耐煩的語氣道:“有事說事,你哭什么哭,你怎么這么經不住事兒,再大的事,也不能失去了平時的冷靜!”
“父親,其實,之前的那些觀點,計策,看法等,都不是我的,是我的一個朋友的。”
“你的朋友?哪個朋友?”殷由極心中那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重,語氣也越來越嚴厲。
“我沒見過他,我們最近一直是用書信來往,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叫李懷遠,他的見識非常淵博,我有什么問題,他都可以幫我解決,我,我之前與你說的那些見解,其實都是他告訴我的。父親,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殷見微何時見過這樣的父親,當即更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