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離開后,殷見云有些擔心的問道:“哥,沈家那邊,會不會,為難我們啊?”
殷見深的臉上一改之前的唯唯諾諾,露出了自信從容的笑容道:“放心吧,此事可是事關李征,他們總要留意李征的態度,才能做出決定。而正好,明天李征的竹林書院開院,他們會看這次開院的影響,才會對我們這件事定下基調,只要李征明天的表現足夠驚艷,這件事沈家就算再委曲,也會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以后,這件婚事不會再有人提及,就好像從來沒有過一樣,最后這件事自然會不了了之。”
殷見云還是擔心不已:“哥,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李征明天威壓全城的基礎上,若是明天不是呢?那我們怎么辦?”
殷見深笑著搖了搖頭道:“不會出現那種情況的。”
“你倒是對李征有信心。”聽了這句話,殷見云不由翻了一個白眼兒。
“不,我是對我自己有信心。你不相他,還不相信我嗎?能把我壓的死死的人,我不信他還壓不服這一城庸人。”殷見深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殷見云看著哥哥這副傲驕的模樣,不由笑了。
也只有在她和虎子的面前,殷見深才會露出自負自傲的一面。
是啊,就算不相信李征,她也應該相信她的哥哥啊。
“嗯,好吧,我也相信李征,那么,明天我們也去看看吧。近距離看一看,李征是如何威壓全城的?”
“好,隨你。”
……
沈牧走在大街上,聽著眾人紛紛嚷嚷的議論聲,心反而靜了下來,回憶著與殷見深說過的每一句話,突然身體一頓,猛然回首,望向天香樓的方向,啞然失笑道:“沒想到,遇到一個同道中人。”
呵呵,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被人演的一天?
有趣,有趣。
這個殷見深,不一般啊。
不過,這與他有什么關系呢?
他只是一個因家主偏愛而當上沈家公子的幸運兒罷了。
至于這些族里的大事,自然是家主和長老會的長老們操心的事了。
想到這里,沈牧輕哼著小曲,晃晃悠悠的往家走去。
……
顏信等書法家聽說了此事之后,一個個擦拳磨掌的準備著明天一早,等李征一開院就大干一場時,一個身著荷花絲質長裙,撐著荷葉模式的油紙傘,長相清秀麗人的少女,緩緩的走進了吳州城。
“呵呵,沒想到,一到吳州城,就聽到了這么好的一個消息,明天,李征滿城皆敵的時候,就是那個消息傳遍天下的時候,呵呵。”少女聽著滿聲的議論聲,掩口輕笑道。
前面正在和人高談闊論的少男,聽到了少女的笑聲,轉頭望向少女,看到少女的模樣,立刻癡了。
少女用水汪汪的眼睛,向少年瞥了一眼,再次掩嘴輕笑兩聲,輕吐了兩個字‘呆子’,然后壓下油紙傘,身影一轉,人就消失了,這個時候,那個少年才回過神來,急追兩步,想要找到那個令他魂牽夢繞的少女,可是就像經歷了一場夢,夢醒了無痕,怎么也找不到那個少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