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之佑:“因為你們跟你們的生母一樣,自作聰明,慣會用些使不了作用的伎倆。”
詹寧寧聽了,只覺得胸悶,難過,很想哭,她開始用力地咬住了下唇,眼淚在眼眶內打轉,卻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
詹儒扭頭見了,想對詹之佑說些什么,最終卻是把頭埋藏的更低,什么也沒說。
就在詹之佑神情疲憊地捏了捏眉宇間隆起處,帶著褶皺已經松弛的皮膚,讓他們二人離開時。
詹寧寧突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聲音陡然變得尖銳,還帶著顫抖道:“在您看來,母親使得那些沒有作用的伎倆并不是母親傻,而是她高估了她認為的愛情,使得她誤判了自己再您心中的地位。”
“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您,為了能多和您呆久一些。”
“同樣的伎倆,母親用就是自作聰明...”
沒等詹寧寧說完詹之佑已經沉聲道:“秦姨娘縱然是你生母,但依照規矩,你也只能稱她為姨娘,只有你的嫡母,你才能喚做母親。”
詹寧寧聽了,只是冷笑一聲,并與往日對詹之佑的那種懼意,繼續說完:“您的正妻子用那些伎倆,就是蘭質蕙心。”
“說到底,不過是她們在您心中的分量不同。”
“既然您如此討厭母親,母親在您的心中又是這般的不堪,那么當初您又何必把她納入府中。”此時詹寧寧口中的母親自然是秦姨娘。
詹之佑見詹寧寧這般,知道她對自己這個父親是真正的失望透頂了,腦中突然浮現起很多很多的畫面,如走馬觀花般。
自己一直就不在意跟前的這一雙兒女。
但是見詹寧寧對自己表現出如此心灰意冷的模樣,詹之佑的心頭竟也生出了幾分的不是滋味。
這倒是意外的澆滅了因詹寧寧無禮而生出的怒意。
甚至還有一些想法,從腦中一閃而過。
然后很快做了決定。
詹之佑這才又開口:“不要覺得我將你們趕到莊子上,就是徹底放棄你們了。”
“或許,這是另外一個契機。”
原本近乎崩潰的詹寧寧,那些歇斯底里的控訴以及委屈的抽泣戛然而止。
詹儒則抬頭,態度越發恭敬的詢問道:“父親,您這是何意?”
詹之佑:“你們先起來。”
這是讓他們不用繼續跪的意思。
詹儒兄妹緩緩站了起來,站定后連酸痛的膝蓋也顧不上先揉捏兩下,而是都恭敬地立在一旁,巴巴望著詹之佑。
詹之佑的目光看下書房外,似乎飄去了很遠很遠,眼神也變得飄渺:“你們知道,這個世上遠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大嗎?”
詹儒兄妹二人點頭回答:“知道。”
詹之佑看了他們一眼,眉頭一皺,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
詹儒見狀強調:“父親,我們真的知道這個世上遠比我們所想的還要大。”
詹之佑看著詹儒,突然開始后悔自己剛才的決定是否真的正確。
詹寧寧:“父親,您是想告訴我們什么?”
詹之佑回答:“為父決定表面上入駐你二人去詹家不同的莊子上,實際讓你們二人都去云國一個叫做柳州鎮邊上的一個山村內,找一個叫做詹笛的人。”
“我會寫一封信讓你們帶著,找到此人后,你們將信交給他,他自會對你們做安排。”
詹寧寧很是不解:“父親,女兒還是不懂您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