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如今大劫降臨,還是要慎重些。”
呂岳嘆道:“那西方教兩位師叔跟咱們道門圣人老爺完全不同,他們下手黑的很,做事沒底線。
我聽多寶師兄說,遠古時這兩位,算計了不少大能。
就說那紅云老祖吧,當初為何紫霄宮中讓座?還不就是被這倆家伙給忽悠了。
紅云原本和鯤鵬挨著坐,若是紅云不起來,鯤鵬自也可借勢不給那兩位讓座,可紅云一起、鯤鵬也抗不過那兩位威脅,他能不氣那紅云嗎?
歸根結底,還是西方這兩位,奪了鯤鵬的機緣,鯤鵬忌憚西方大圣人不敢報復,只能拿紅云開刀撒氣了。”
一旁秦天柱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是這么回事。”
呂岳笑道:“說的就跟你見過一般?”
李長壽:……
這位是真的見過,還是紫霄宮聽道最靠前的尊尊尊貴席位,當時就在道祖左手邊。
呂岳正色道:“長庚師弟,為兄對你這些,就是要你小心些西方那兩位。
西方教也藏了不少手段,他們好像還有憑功德就能塑造金仙的功法,貧道之前聽一位同道中人說起過。”
李長壽順勢道:“咱們在酒桌上不論及圣人老爺,只說圣人弟子。
師兄覺得,這西方教圣人弟子中,誰最難纏?
此事就當提點下師弟,師兄,我先敬你一杯……”
“好說,好說,跟師弟聊聊天就是,什么提點不提點的。”
呂岳蹲著酒樽,與李長壽輕輕碰了下,美滋滋地喝了口,笑道:
“西方圣人弟子,要分兩說。
西方不講究記名弟子與正式弟子,他們分,是在圣人成圣前收的圣人弟子,還是后來為了忽悠高手加入西方教而收的弟子,這兩批圣人弟子明顯有差距。
據貧道所知,這些早年入門的弟子大多名聲不現,卻實力非凡,你須得小心應對。
像什么虛菩提、地藏、多目能等等,貧道也只是聽人說起過,不知他們具體名號。
但也不必太過擔心,終歸,他們比咱們道門三教的大弟子們,實力還是差了一籌。”
到此時,李長壽心底已是大致確定,這呂岳應是跟西方教沒什么關聯。
然而穩妥起見,李長壽繼續敬酒,待酒意更濃,繼續問了下去:
“那師兄覺得,闡教之中的各位師兄師姐如何?”
“那邊跟我們截教,這幾萬年來摩擦不斷,”呂岳嘆道,“說到底,還是二師伯與師尊的道不同。
不過嘛,闡教之中有幾位當真有些討人厭煩。
就說那燃燈副教主,陰險狡詐、煽風點火,仗著輩分高就到處亂咬人,幾次氣得貧道對他撒一把毒丹。
這闡教……嘿嘿,根本心不齊。”
李長壽笑問:“那闡教各位師兄師姐中,誰最令師兄敬佩?”
“嘖,這不好說,”呂岳搖搖頭,“這天地間,圣人弟子雖多,但能稱為洪荒之英豪的,卻少之又少。”
秦天柱道:“闡教之中有洪荒聞名的十二金仙,那十二金仙之首的廣成子,可稱英豪?”
呂岳道:“廣成子師兄修為高深,法寶眾多,一手番天印名聲響亮,可惜心思深沉、多謀多算卻少了擔當,幾次將身上的責任推給旁人,非英豪也。”
李長壽瞧了眼周遭大陣,將袖中的留影球默地捏碎,笑問一聲:
“那師兄覺得,闡教福德金仙云中子師兄,可稱之英雄豪杰?”
“云中子雖擅煉器,手段高明,但所煉寶物都是模仿已有諸多先天靈寶,實乃贗寶祖宗,非洪荒英豪也。”
秦天柱又問:“那太乙真人如何?”
“太乙說話總是陰陽怪氣,兩邊幾次差點打起來就是因他而起,不顧旁人顏面,不知何謂進退,只圖自己言語爽利,非洪荒英豪。”
秦天柱問:“黃龍真人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