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秦天柱嘀咕道:“他剛才莫非已經對你認慫了?又要打腫臉充胖子,抱著必死之心沖進來的?”
李長壽抬手揉揉眉心:“當年鳳族輸得不怨。”
“是啊,”秦天柱嘖了聲,“輸得不怨。”
“陛下,我先轉去其他化身處了,要時刻盯著這家伙,免得他真的傷人。”
“去吧去吧,”秦天柱笑著搖搖頭,手指輕輕一揮,三把神劍歸于南天門上方,繼續高懸。
此刻,李長壽的心神在一具具紙道人處挪移,穩穩追蹤著金翅大鵬鳥的身影。
金翅大鵬沖入天庭后,全神警惕、刻意保留了三分極速,做應急轉向逃命之用。
但他飛入天庭不久,又是一愣……
各處祥和,無半點兵陣,此時天庭雖已經不算荒蕪,但還有大片大片的云海十分空曠。
金翅大鵬鳥仙識擴散開來,能見遠處樓閣中仙子起舞,能見一處處云頭眾天兵操演戰陣,能見三兩仙神聚在閑亭飲酒作歌……
順便,金翅大鵬的仙識,感受到了幾股驚人的威壓,分布于三個方向,那自是兜率宮、凌霄寶殿、瑤池的方位。
‘看來,只能走這邊了。’
金翅大鵬暗自嘀咕一句,心里卻是有數的很,不敢朝這三個方向湊。
他是來借天庭揚名立萬、奚落水神、給西方遞投名狀的,可不是來找死的。
最強圣人的化身如何能招惹?
玉帝和王母本就是天庭主宰,在天庭中可隨意調用天道之力,他剛剛已是領教了那斬妖神劍的厲害,臉頰此時還在疼痛,自是不敢湊向前。
金翅大鵬鳥微微一笑。
只要今日能抵達廣寒宮,見到那姮娥仙子,也不必對她過分輕薄,摟住她腰肢落下一吻,而后瀟灑離去……
哈哈哈哈!
三界浪子唯吾鳳,金翅大鵬傳英明!
突聽一縷傳聲:“這位將軍傻笑什么呢?飛這么快急著去做甚?”
正極速飛馳的金翅大鵬瞬間停下身形,渾身若炸毛般,循著傳聲飄來的方向看去,卻見前方云海中有一座荒蕪的仙山……
就在山頂,有個頭頂犄角、鼻帶鋼環的灰袍壯漢,坐在火架前、烤著兩串雞翅膀,身邊擺著一只酒壺。
高手。
金翅大鵬鳥立刻感知到了,這頭牛妖帶給自己的壓力,尤其是這牛妖的鼻環,讓金翅大鵬鳥的靈覺狂跳。
青牛納悶道:“這位將軍,這是怎么了?莫非此地不讓燒烤?”
“閣下是?”
“天庭的閑雜人員,”青牛擺擺手,按此前背過的劇本,爽朗地笑著,“將軍如何稱呼?”
金翅大鵬鳥剛要自報家門,又略微一猶豫,言道:“你不必知道,廣寒宮在何處?”
“廣寒宮啊,你往這邊飛,一直飛。
飛到六重天跟七重天的路口,就能找到一個路牌,上面標注著廣寒宮的方向。”
青牛嘿嘿一笑:“咋地,去看姮娥啊?別亂想,姮娥很難見的,偷偷看一眼那些嫦娥們就算有福氣嘍。”
“哼!”
金翅大鵬鳥冷冷一哼,對著青牛拱拱手,言道:“不曾想,像前輩這般妖族大能,也投靠了天庭。”
說完身形化作一團金光,在天邊拉出了一條淺淺的金線,避開這青牛,急急飛遠。
青牛罵道:“你這將軍,怎么還罵牛呢?你他娘的才是妖族!”
金翅大鵬鳥聽著漸漸被落在身后的罵聲,嘴角微微一撇,把這當成了那牛妖最后一點遮羞布。
‘不對,好像太上老君的坐騎也是牛。’
心底剛泛起這般想法,金翅大鵬鳥身形再次頓住,他已是在兩重天交匯的云層中,見到了那懸浮的路牌。
這路牌有兩個木制的箭頭,都是斜向上,一個指向西北、一個指向東北。
指向西北的木牌標注著一行字:通往太陰星。
指向東北的木牌則標注著:通往天罰殿。
金翅大鵬鳥劍眉一皺,頓時發現……問題并不簡單。
‘好厲害的水神,竟在此地用禍心之法。’
金翅大鵬鳥又一次露出微笑,想起了自己來時,眾西方教圣人弟子所叮囑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