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旁有仙子那柔軟白皙的手指剝開玉葡萄,送到玉帝嘴邊,被玉帝滿是慚愧的一口吞下,繼續用枯燥折磨自身。
做天帝,當真辛苦,期間的枯燥和痛苦,非常人可知。
……
半日后,李府后院,閣樓底層。
李長壽并未讓云霄在此地久留,與云霄約好忙完這一波就去三仙島相聚,便讓她回島上繼續閉關不要亂走。
一番依依惜別,兩人也不好顯得太過親近。
云霄走后,前后又有七八名高手尋來,既有截教多寶道人,也有闡教云中子。
李長壽獨自應對,面對兩邊也是不同的說辭。
對截教,自是將事情往小了說,言說靈珠子與自己關系親近,故遭了西方教圣人算計。
對闡教,那是把事情往大了扯,說是西方教圣人有意以煞氣污了靈珠子,讓原本溫潤儒雅的靈珠子,變成一個一點就炸的火系陣法。
只待封神大劫,再借這般棋子,讓闡教與截教全面開戰。
云中子……似乎真的信了。
他下來看望了兩位同門以及李靖一家,口頭表達了下對李靖一家的慰問,就匆匆回返玉虛宮,將此事稟告給廣成子與南極仙翁。
云中子走后,陳塘關也總算安靜了下來。
李靖下達簡單軍令,命人張貼告示,對百姓言說是千年不出世的老妖襲擊陳塘關,所幸有仙人相助,抵擋住了這般攻勢。
都已經撕破臉了,也不必在意措辭如何,安定民心最為重要。
李靖不敢多耽誤,做完這些就匆匆回到殷氏身側。
此刻,他正擁著殷氏站在側旁,看看李長壽,再看看太乙真人,也不知自己該說些什么比較好。
氣氛略微有些沉悶。
楊戩抱著自己的長槍,倚在門邊,對著遠方的云朵出神,似乎在思考一些比較大的命題。
云啊,山啊,命啊之類的。
廳內三位大仙此刻都保持著沉默,玉鼎真人傷勢較重,已用了李長壽給的靈丹,自是沒有什么大礙,只需稍后幾年靜修調養。
楊戩突然開口問道:“此事難不成就這么算了?”
太乙真人嘴角一撇,罵道:“西方教某圣人臉都不要了,咱們還能怎么辦?打又打不過,也就只能在這里罵幾句出氣。”
李長壽沉聲道:“老師已教訓了西方教那圣人一頓,不過怕難讓他長記性。
大圣人默認了小圣人胡鬧,說明西方教的策略已轉變為積極干預封神大劫,還是圣人直接干預。
這才是咱們最需頭疼的問題。”
太乙真人有些欲言又止,隨之也只是低聲嘆了口氣。
楊戩問:“為何咱們闡教就不能打上靈山?”
“因為現在是我們求著他們!”
太乙真人咬牙道了句,隨后一甩衣袖,并未多說。
李長壽道:“楊戩,不要只去看表象,表象往往是透過一層層透鏡展露出的虛假,要去看問題的本質。
很多事,不能只去感受,要去理解。
就比如此時……
考考你,闡教為何如此被動?”
太乙真人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玉鼎真人也睜眼看向了楊戩。
楊戩思索一陣,沉聲道:“而今西方教已算是提前出局,其內弟子門人折損太多,又有大興的命途、天道不會允許西方教被覆滅。
故,西方教的二圣人開始肆無忌憚出手,他本就不在乎面皮。
至于闡教為何處處被動……
正如師伯所說,是闡教有求于西方教了。
若是不借這兩名圣人之力,闡截之間難以平衡,殺劫到頂點,闡教幾乎必敗。
還是回到了最根本的問題,闡截教義不同,兩邊仙人數量相差太多。”
李長壽緩緩點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