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伍德看清來人的時候,瞳孔不由一縮,就連剛到嘴邊的話也沒能說得出口.......
紀綱漫步走到院中,看了一眼伍德以及那些跟誰在他的身后的錦衣衛,不禁搖了搖頭。
“我還以為大名鼎鼎的錦衣衛有多么了不得呢,原來就是這幅樣子,看來本官是好好好整頓一下了.......”
紀綱絲毫不禁院中的眾人放在眼中,嘴上輕佻的說著。
那些跟隨在伍德身后的錦衣衛一聽紀綱之言頓時露出了怒色,這京城之中有誰敢這么對他們說過話?一向都是他們去踩別人,今天卻被別人在自己家老窩蹲在自己頭上拉屎,這那還受得了,頓時間所有的錦衣衛都將手摸向腰間繡春刀的刀柄,仿佛下一刻就要動手......
但這些錦衣衛不認識這位心上人的錦衣衛指揮使大人,伍德可是認識的,他哪能看著身后眾人公然的以下犯上,不等其他人動手,他便連忙躬身道:“卑職錦衣衛南鎮扶司衙門鎮扶伍德見過指揮使大人.......”
伍德這話一下子將其他人給鎮住了,就仿佛一桶冰水瞬間將那些怒火中燒準備大打出手的錦衣衛給潑醒了,一個個一時間面面相聚,大眼瞪小眼的,誰能想到眼前這個五大三粗的家伙竟然是他們的指揮使大人,一瞬間所有人都不知道該如何了,這刀都快出鞘了,就如同已經上馬提槍一般,忽然間被叫停,這進退兩難啊,一時間場面極度的尷尬......
此時他們不知道該怎么辦,但紀綱可沒時間跟他們在這耗,尤其是伍德那一聲稱呼提醒了其他人,似乎讓他很不高興,直接開口對那些禁衛軍道:“將所有人都拿下,等候發落........”
這忽然間的變故一時間讓那些錦衣衛有些轉不過彎來,自己等人這也沒有真動刀啊,這怎么就要將自己等人拿下了,而伍德聽到紀綱此言臉色卻是一白,但他沒有抵抗,若是抵抗了那就是拘捕,無論自己之前的到底是不是有罪,對方是不是有證據自己這拘捕的罪名是逃不掉的,所以伍德在那些禁衛軍來拿他的時候很平靜的站在那里,至于其他人,在這一波三折之后,還沒弄清事情的經過就已經被禁衛軍給壓下了,知道壓入大牢都沒能弄清自己到底是因為什么罪名轉瞬間從高高在上的錦衣衛變成了詔獄的階下囚.......
.......
“大人,南鎮扶司衙門被禁衛軍包圍,衙門中所有人都被關進了詔獄.......”
北鎮扶司衙門下面的大殿之中,天魁恭敬的跪在地上道。
“原本以為他還能忍兩天再動手,真沒想到他的動作竟然這么快,南鎮扶司被拿下了,看來接下來就要輪到這里了......天魁,你將所有人都召回來,還有,讓仇寶來見我......”
“是.......”
.......
“姚大哥,你怎么又不好好坐著......”
何雨曦手中端著藥從廚房出來,一抬頭見到姚陽在院中練拳,頓時就有些急了.......
姚陽聽到身后何雨曦的聲音,停下手中的動作,回過頭輕笑著說道:“這不是坐的時間久了,渾身都難受,再者這傷口都基本愈合了,稍微動一動也不礙事的.......”
何雨曦將手中的藥放在桌子上,連忙過來扶他,姚陽并沒有拒絕,在小丫頭的攙扶下來到藤椅上坐了下來......
“姚大哥,這一個月還沒到呢,就算你傷口愈合的快,那也不能亂動啊,要不然剛愈合的傷口就又裂開來了.......”
小丫頭話中有些抱怨,不過落入姚陽的耳中卻讓他感到那么的溫暖,他似乎感覺自己已經快要適應現在的日子了,不去理會朝廷的風波,也不用去為任務而操勞,身邊還有著一個關心自己的人,這讓十二歲就在黑牢這種人吃人的地方走過來的姚陽感覺到了久違的感動.......
“下次不會了......”
正端藥給姚陽的小丫頭一聽到他這么說,還以為他因為自己剛才的話不高興了呢,不由張嘴解釋道:“姚大哥,不是不讓你練拳,就算要練那也等你身上的傷好了啊,你現在這傷口才剛剛都愈合,要是一個不小心.......”
“我知道,雨曦,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