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忠對姚陽的殺心從來都沒有變過,若說一開始還只是為了鄭河順手除去一個隱患的話,那現在就真的發自內心的想要弄死姚陽了,姚陽幾次三番的跟他作對,這次更是讓他傷上加傷,甚至內力都被消磨了一小半,這樣的仇他曹仁忠又怎么可能咽的下這口氣.......
“之前讓你去抓的那位郡主如今如何了?”
“照師父的吩咐,已經軟禁看押起來了,不過那幾位大人卻不讓我們的人看管,他們派了燕王的人親自看押......”
“親自看押?哼,他們怎么可能會這么好心,這些家伙只不過是怕老夫真的會對那小丫頭下手到時候牽連到他們罷了,一群貪生怕死的家伙,你不用去管他們,如今這位小郡主已經沒多大用了,扔給他們也省了我們的麻煩.......”
曹仁忠多奸猾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想不到那些家伙心里面的小心思,那幾個與他不同,都是真真正正投奔燕王,是燕王的人,曹仁忠殺了燕王的女兒或許沒什么,最多得罪了燕王,可他們卻不行,他們一來沒有曹仁忠這樣的底氣,二來他們也并非如曹仁忠這樣的孤家寡人,三來嘛,他們都在燕王身上下了重注,如今已經付出了這么多,可不想因為這時被曹仁忠前來而之前的努力都付之東流.......
“那師傅我們就這么放任不去管了?”
“這件事你就不要去管了,那幾個家伙不會讓那位小郡主在京城呆多久的,你現在多注意錦衣衛那邊的動靜,想來我一連兩次入宮行刺,那小皇帝也要坐不住了吧,定然已經猜到了自己身邊有內鬼,這種事交給錦衣衛比交給六扇門更放心,以他那心性,定然會將這事交給那姚陽.......”
紀綱被抓的消息并非秘密,曹仁忠雖然一直都在療傷也從自己這弟子口中聽聞了,不過小皇帝任命姚陽為錦衣衛的新指揮使并且全權處理他余黨的案子卻還未第一時間傳到他的耳中,不過即使如此,曹仁忠自己也猜了個**不離十......
“師父,我們的人在朝廷之中的地位可不低,那小皇帝應該不敢亂動吧,要是一個不小心.......”
“不不不......你不知道,若是那小皇帝將這件事交給六扇門,或許還真的不敢亂動,但這錦衣衛.....卻不一樣.......”
六扇門與錦衣衛的區別就在于,六扇門不僅聽令于皇上還要為大明朝廷考慮,做起事來卻是有些縮手縮腳,而錦衣衛就不一樣了,他本就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刀,成立以來的目的就是完全聽從皇上的圣旨,不計后果的去完成任務,別說殺幾個高官大員了,就算將文武百官都給送入詔獄他們也不是沒做過,他們的心里面沒有什么大明江山,只有圣上,當然,這時在先帝手中的錦衣衛,如今雖然不如以前那么純粹,可姚陽卻也打算接著皇上的手去做自己的事,他也不怕自己落得什么過河拆橋、鳥盡弓藏的下場,對那些所謂的高官大員自然也就不會去手軟了.......
至于什么大明的未來,那就更不是他要去操心的事了,連皇上都不怕他這一個心懷鬼胎的外人怕什么......
而這自然也是曹仁忠心中所猜測的,他既然已經知道姚陽是明教的人,那也就明白,姚陽做起這事來便不會有什么顧忌,尤其是姚陽還有那樣的實力,就更不許去顧忌什么了.......
“師父,那我們現在怎么辦?要是我們的人都被連根拔起,我們以后還能繼續呆在京城這里嗎?”
他們之所以有恃無恐的呆在京城,不就是因為耳目眾多而且有著諸多隱身之所嗎?若真的暗子都被拔除,以后兩眼一抹黑,京城這是非之地豈不是便的更加危險了........
“擔心什么,反正我們也呆不了多久,他們被揪出來那不過是早晚的事情,倒不如.......借著這個機會讓他們再為老夫做點事.......”
“師父的意思是.......”
“你傳訊給所以人,讓他們暗中派人刺殺朝中重臣,殺多少是多少,我倒看看,這小皇帝最后成了孤家寡人還如何去坐穩自己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