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飛開車,王胖胖指路,先去了孫媒婆家,把事情一說,孫媒婆開始不同意的,后來蘇飛說事成以后給她三千塊謝禮。
那感情好啊,沒想到啊,王家二閨女是個有本事的,偷偷摸摸交的男朋友還是個條件不錯的呢。
一行人又轉站到鄰村的張屠戶家里。
張家女兒張喜正在院子里罵兩個弟弟不中用呢,那個嗓門直沖云霄啊。
王胖胖人還沒有進去呢,就已經被這個尖銳的嗓門給嚇了一跳了。
自己就是死都不會娶這個女人的,完全就是母夜叉啊,太可怕了。
張孬孩正蹲在門口一邊咳嗽一邊抽小煙呢。
“咳咳咳,一天天的就知道咳,你說說你這么大年紀了,能不能懂點事啊,不要給兒女們沒事找事。”
“頭月里醫生說你肺不好了,給你買藥花了好幾千了都,屁事不頂,你知道不知道這錢都直接打水漂了的。”
張喜正在洗衣服,諾大的盆上粘的血糊糊的點點,各種顏色交錯在一起,水泥地上還散落著那莫多床單被罩,上面同樣也粘的血點子,好像殺人過后沾染的血漬洗過以后殘留的發黃又發紅的污穢。
張家特別大,一溜的青磚瓦房大概有十二間之多,院子里樹特別多,也極其茂盛,隨處可見的血漬污漬,讓整個院子里充斥著血腥的氣息。
挨著廁所那里有十幾個大鋁盆,盆里放的還沒有處理過的好幾個豬頭,豬下水,豬蹄子。
挨著井臺的一邊有一張長長的已經看不出顏色的木頭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匹一匹處理好的豬肉,還有處理豬的各種刀具,長的短的不長不短的,各式各樣的。
王珊珊也沒有想到張家的情況是這樣的,莫名就覺得今天不應該如此莽撞的就把蘇飛帶過來,這件事哪怕再多花點錢,也應該讓自己父母出面處理。
桌子旁邊的大磨石上扔著幾把黑褐色刀柄,銀色刀身的屠宰刀。
這種屠宰刀使用劣質鋼材,粗糙的做工而成,但是在殺豬的領域中卻是不可替代的。
屠宰刀有很多類型,放血刀,剝皮刀,分骨刀,剔骨刀以及切肉刀。
刀具上星星點點的血漬,閃耀著冷冷的光芒,令人望而生畏。
院子里的挨著的楊樹上用又粗又黑的鐵絲纏繞著,纏繞的地方深可見到骨肉,從露出樹木骨肉的地方就知道平時樹孫承受的壓力有多么大。
這些鋼絲鐵絲都是為了方便殺豬,掛豬肉用的。
王珊珊有一股想吐的感覺,鼻息傳來的氣味非常的腥,但是她壓制住了,她莫名不敢表現出來想吐的樣子。
接著來的事情,都出乎大家意料之外了,王珊珊就好像做夢一樣,好像還沒有來得及說點什么呢。
她就看著張家的大姐和兄弟倆個拿著刀瘋狂的砍向自己哥哥王胖胖跟男朋友蘇飛,旁邊的孫媒婆也沒有幸免于難。
看著自己哥哥王胖胖高大的身軀倒在血泊中,捅他的人是那個張家的大姐張喜,眼神里流露出狠厲以及殺人以后的快感。
王珊珊看著自己男朋友蘇飛過去想攔住張家的人,就被張虎張豹用那個剔骨頭的刀給捅在了身上,張喜還拿了一把鐵錘砸在了蘇飛的頭上。
王珊珊尖叫著,無意識的拿起離自己最近的一把刀,一刀扎在了還在拿著鐵錘砸蘇飛的張喜脖子上。
血噴了王珊珊一臉,王珊珊看著自己男朋友渾身冒血,頭上臉上都是血,用盡力氣把刀抽出來,又插進去,抽出來又插進去,旁邊的張家兄弟都呆了,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女孩子,這么狠啊。
王珊珊把臉上的血擦了擦,看了看已經倒在地上不斷抽蓄的張喜,脖子上的血汨汨流了一地,這個女人殺了自己哥哥跟男朋友。
王珊珊抽出來這把刀,對著旁邊的張虎就捅了一刀,張豹趕緊把王珊珊給壓住,奪了她的刀,扔在了很遠的地方。
鄰居已經報警了,大隊也來了人,控制住想跑的張家兄弟,看著這滿地的死人,王珊珊一只手抱著自己哥哥,一只手抱著自己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