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來李先生請了唐裝女人陪她,他覺得,唐裝的女人是一個很會看眼色的人,而且長得還很安全,性格上總給人一種發現新大陸的新奇。
誰知,沒有幾天就被她辭退了。
她覺得自己的秘密不能讓別人知道,她能走的秘密。
她曾經因為自己接受不了不能生育的事實,而打算放下他的。
車禍那時她父親知道李先生再一次做了檢查,知道有些秘密是保不住了。
在她選擇了輕生時,告訴了她,李先生知道她為了去見他,腰部受傷可能終身要坐輪椅的事。
她在父親百般央求下,默認了這個新的謊言。
這是父親給她做的一個計謀,是要她留住他的唯一的機會。
父親告訴她,不能生育的是她不是李先生,要想留下他,只能以情感打動了。
一切真的都是有劇本的,導演是父親,女一號是她,男一號還在猛烈地掙扎中。
在一群女人堆里掙扎,這回是她父親給找的。
那天,父親沒有在公司,因為航班誤點滯留在外地。
事務所里一個秘書把一件事告訴他,他就把電話打到了家里。
這時的她還在睡覺,電話在“嘟”的一聲關機了。
沒有電的電話就是一個沒用的廢棄物品,她也就沒有收到李先生臨時有事回家的消息。
一切都和天意有很大的關系,注定的東西強求后也都是腐爛的。
只不過被掩蓋的東西給遮掩住了,發臭在生根,開花。
那臟亂的地方生出來的花朵好比塑料花,鮮艷沒有芳香。
她起來時并沒有看電話,習慣地走到他們家一樓的功能房,打算像平時那樣做些保健的動作。
她還在想,哪天要給李先生一個驚喜,就說自己已經鍛煉的會走了。
在開門的那一瞬間,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聲音就像在北極冰山上刮來一陣風的干脆。
“愛玲,你一直都會走的是嗎?”李先生臉色煞白的站在家門口,眼睛瞪得看不到一絲的光明,嘴角處有鮮紅的血絲。
今天他總感覺哪里不對,忙完了手里工作,心里突然想回家看看。
他剛打開門,鑰匙還沒有放下就看到了一個人影。
那個人影悠悠的走,從一個房間里出來,到另一個房間里喝水,然后下樓,向樓梯旁邊的一個門走去。
李先生的心臟驟停,口里好多的血腥味,一絲咸液涌在咽喉,發不出來的聲音。
他在說完那句話后,身體使勁的向后仰倒,手上的鑰匙落在地上,發出了嘈雜的聲音。
在他倒下時,舉起來的手伸出好遠,因為他看到她正在飛奔過來。
她眼睛里是驚恐,臉上都是淚水,嘴唇因為突然的害怕也咬破了。
他還是想要抱住她的,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她太愛他了。
她使勁的喊,一遍又一遍的說:“你是答應我的,你說好的三生,你說好的要照顧我三生的。”
李先生沒有留下一句話,手指漸漸的變涼后,還保持握她手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