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趙琦解釋：“我去補一點兒貨，當天來回。放心，我是坐客車去的，非常安全準時。”
白毅挑了挑眉，暗自有些好奇：“生意還蠻好的？”
“嗯！很好！”趙琦將菜切好，一邊解釋：“下午譚小梅帶著一個長相黑黢黢的姐妹過來，一口氣訂了五千件。我明天又得上省城了。”
“五千？！”白毅嚇了一跳。
趙琦點點頭，低聲：“生意可好來著！譚小梅和如花姐這幾天就賣了四千來件，天天都有人跑去找她們買，一般都是熟人介紹熟人，暫時還沒有開店。訂五千件的那一位是替隔壁棉州的表嫂拿貨，人家是開店的，已經有固定的客源，所以才敢一口氣拿這么多。我已經收了她五百塊定金，約定后天就來取貨。”
白毅忍不住問：“數量這么大，廠子那邊不用提前聯系嗎？”
“不用。”趙琦解釋：“我去的那個廠子是附近最大的內衣廠子，每天生產量好幾萬。人家倉庫里的主任說了，只要數量不超過上萬件，倉庫一般都是有存貨的，不用提前訂，直接開單付錢就能提走。”
“規模挺大的。”白毅挑眉道：“一天好幾萬產量，不簡單啊！”
趙琦迅速將菜炒上來，裝盤。
“包子和雞蛋羹應該都快好了，你去端上來。我拿了筷子，很快就能吃了。”
白毅應聲，轉身揭開蒸籠，隨后吹了吹，直接將雞蛋羹的盤子端上來。
“你——小心燙啊！”趙琦驚呼：“剛出爐，燙著呢！”
白毅將盤子擱在小桌上，搖頭：“我手皮厚得跟墻似的，哪里怕這么一點兒燙！”
趙琦湊過去，將菜盤子放下，抓住他的手摩挲幾下——又粗又厚，手掌處硬邦邦，看得她一陣陣心疼。
“這......得干多少粗活才會有這么多的粗繭？”
“別哭哦！”白毅柔聲哄：“大男人的手哪會跟你們女人一樣嫩呼呼？我這不好好的嗎？干多點兒粗活，人更壯實！”
趙琦不敢再看下去，低聲：“快吃吧，包子得趁熱乎才行。”
“好！”白毅壓根沒客氣，大口大口吃起來。
樹下的石桌還濕噠噠的，兩人在廚房門口搭了小桌，各坐一張小凳子，一邊吃一邊聊著話。
剛下過大雨，涼風陣陣，菜香包子香，白毅吃得十分歡快。
趙琦胃口小，一碗粥一個饅頭，加一點兒青菜，很快就飽了。
她將碗筷收拾去了院子，拿著竹枝掃帚清掃角落的積水。
白毅喊：“別忙！小心滑倒！一會兒我去掃！”
趙琦心里頭暖暖的，剛要開口——
倏地，外頭響起了喊聲：“大哥！大哥！嫂子！嫂子！”
——竟是姚胖壯的嗓音！
趙琦和白毅對視一眼，先后奔出去開門。
姚胖子坐在自行車上，光著上半身，臉上和額頭上都是汗水。
瞧見他們兩人走出來，立刻裂開大嘴巴哈哈笑了。
“嫂子！大哥！不用猜，大哥肯定是來嫂子你這兒了。”
趙琦不好意思低笑，忙招呼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