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吧。”趙琦搖頭解釋：“陳冰煩不勝煩，對付一個厭煩的人，最好的辦法是找一個比他更厭煩的人應付他。我表姐懷著他的孩子，非常適合拉扯他的后腿。”
白毅緩慢點頭，答應下來。
“你打算怎么做？需要我幫忙不？”
趙琦低聲：“幫我調查出陳冰的行蹤就行。我明天把正事忙完了，找一個時間去一趟筒子樓。”
白毅似乎想起什么，忍不住問：“趙叔叔和你姑姑感情深厚嗎？他們......看著一點兒也不像兄妹。”
在他印象中，趙淡名一向都是溫文爾雅，文質彬彬，不胖不瘦，說話溫雅而富含哲理。
可趙淡梅卻又矮又胖，粗俗市儈，一把嘴巴跟潑婦一般，什么亂七八糟的都敢說。
記得在趙家老宅第一次遇到她回娘家，她就一個勁兒飚眼刀，時不時瞪他和他老爹。
不僅如此，她還偷偷跟趙嬸嬸說，怎么能跟下里八人結姻親，還說什么這不是害了小琦一輩子這樣的話。
后來他在村里待不下去，帶著全部家當到城里投奔趙家，無奈人去樓空。
隔壁劉叔跟他說了趙淡梅的地址，他摸索找了過去，誰料被她拿著掃帚趕，罵罵咧咧說什么鄉下人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后來他在惠城四處流浪，每次遇到她都掉頭走開，一點兒也不想看到這樣的人。
趙琦搖頭：“深厚的只有我爸爸。他只有這個妹妹，自然疼愛萬分。姑姑喜歡什么，他就給什么，只要他能給得起，幾乎就沒拒絕過。以前姑姑有求于爸爸的時候，就會上門討要。后來就是打電話，借著一些過年過節的由頭，讓我爸給她寄錢。我姑姑的臉皮有多厚，親情就有多薄。”
她的比喻很形象，逗得白毅啞然失笑。
“其實......”趙琦腳步微頓，低聲：“我姑姑跟我爸壓根不是親兄妹，不像彼此很正常。”
什么？！
白毅驚訝挑了挑眉，忍不住問：“你怎么知道的？你爸爸說的？”
“不是。”趙琦眸光躲閃：“我爸爸怎么可能將這樣的話說給我聽。是我......是我偷聽到的。”
爸爸家族的人丁并不旺盛，尤其是這一脈只剩她和爸爸兩人，故此爸爸對嫁出的趙淡梅仍疼愛萬分。
上輩子爸爸的退休金多數都被她給騙去填林大寶的大窟窿，直到最后老宅的房契被偷，老宅被賣掉，爸爸和媽媽對她失望至極，才哽咽對她說出了真相。
原來姑姑并不是他的親生妹妹，是長輩們收留的被人丟棄的流浪小孩。
白毅好奇問：“她是抱養來的？”
“好像也不是。”趙琦敷衍道：“我沒聽仔細，只知道她不是我爸的親生妹妹。具體她是怎么來到趙家，當了爸爸的妹妹，我就不知情了。”
白毅搖頭冷笑：“難怪長得一點兒也不像！不僅不像，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趙琦想起之前姑姑多次辱罵他，忍不住道：“她算是我的長輩。看在我爸的份上，別理她，也別跟她計較。”
“理她干啥！”白毅鼻尖輕哼：“吃飽沒事干嗎？”
趙琦嘻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