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玲麗?”
丁保一怒極而笑,“這位女士,你知道嗎,如果說其他人我還能原諒,你女兒是最不能被原諒的。”
這句話一出,站在前面的男人和女人雙雙色變。
“譚玲麗,女,二十歲,漢族,北平人,xx學校大二學生。在校期間生活奢侈,對同宿舍友有霸凌現象。本案另一位被告張勝男,就是她的舍友。張勝男被譚玲麗威脅、脅迫,完成倒汽油、放火的全過程。父母經營一家對外貿易公司,主要向非洲出口二手服裝,年收入一千萬左右。”
吳律師接著丁保一的話,直接說出了譚玲麗的簡歷,和在本案中發揮的作用。
盛怒過后就是平靜,丁保一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追星,這沒什么大問題,我自己就是演員。我自己也很希望自己有很多粉絲。但是我希望粉絲能理智的,有選擇的去追星,不要盲目,甚至不要喪失理智。”
稍微一停頓,繼續說道“你們說的很對,這幾位都還小,很年輕,以后的路還長著呢。有幾個就這么進去,這輩子就完了。所以,我會簽諒解書,但是法官怎么判,那我就無能為力了。”
說完看著吳律師,“吳律師,你幫我處理了吧,我先走了。”
聽到丁保一同意,在場的所有人全都松了一口氣,但是從他們的眼神中卻看不到絲毫感激的目光。
丁保一也不需要這些,招呼助理推著輪椅往外走。
這時,人群最后的夫妻二人“撲通”一聲就跪倒在丁保一的輪椅前,“這位先生,我女兒是冤枉的啊。”
栗夢云悄悄說道“這就是張勝男的父母。”
助理這次不用丁保一吩咐,直接就把兩人給拉了起來。
丁保一有點頭大,幾個案犯他都有過了解,張勝男卻是是被脅迫的,可問題就是她也確實是唯一一個動手倒汽油放火的人,而且她沒有在事前舉報,事后自首,是被警察從宿舍抓回去的。
“兩位,我不是法官,我也是受害人。你們女兒是不是冤枉,法官法律都會給一個公正判決。現在,你們應該積極配合警察,調查取證、固定證據,然后趕緊找一個律師。”
男人帶著哭腔說道“警察通知我們的時候,我們第二天就到了北平,到現在就見了孩子一面,我們已經很積極的配合警察了,他們說什么,我們就做什么。我也去找過律師,律師說我孩子是主謀,可能會被判十多年。我想請律師的,可他們收費太貴了,我請不起。這幾位家長說來找你,你能救我孩子,我也就來了。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她從小就懂事聽話。”
“不是我不救,是我真的無能為力,不管我簽不簽諒解書,一切都還是法律說了算。”丁保一看著快要癱軟的夫妻,轉頭看著吳律師“吳律師,你有什么好辦法沒?”
吳律師扶了一下眼睛,“請不起律師沒關系,你去司法局,那里會幫你安排免費的法律援助。”
“聽到了吧,去找司法局吧,國家不會應為你沒錢就不管你的。”
“謝謝,謝謝你們。”
絕望中發現一縷希望,夫妻二人立馬相互攙扶著走了出去,至于還沒有簽訂的諒解書,他們已經顧不上了。
留下吳律師搞定什么下的事,丁保一被推著就想離開了。
身后的栗夢云和安蕓追了上來,“丁總,先別忙著走,還有事和你談。”
不得已,丁保一的輪椅只能轉個彎進到安蕓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