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丁保一走上臺子,張純很挑釁的看了貝絲一眼。
“莫名其妙。”
貝絲直接回了個白眼。
張純在臺子下面的時候,表現的很勇敢,可是真上了臺子,兩條腿就開始不聽使喚的打顫。
眼睛往下看了一眼,頓時覺得頭暈,趕緊閉上眼睛,一把抓住了旁邊的丁保一。
“噢噢噢,撒手。”
丁保一差點跳起來,趕緊往外拉自己的胳膊,“你瘋了是吧,抓胳膊就抓胳膊,你掐我干嗎?”
張純臉紅了一下,“不好意思啊,太緊張了。”
“緊張你也不能掐啊。”
丁保一使勁的搓胳膊,他對這個女人徹底無語了。
不過張純還是不放棄,兩只手緊緊拉住丁保一。
不過好在這次沒有只抓一點點肉。
“我說,你要是害怕就回去吧,咱不跳了行不?”
感受著胳膊上特比用力的兩只手,丁保一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張純其實后悔了,現在有臺階下,就像順著下來。不過回頭就看到了臺子下面的貝絲,她正瞪著一雙大眼睛看的津津有味。
“不行,我就要跳。”張純被那雙大眼睛一刺激,立馬換了口風,她好像從那雙眼睛里看到了嘲笑。
這如果讓貝絲知道,她只想說你想多了,我就是單純的看看。
工作人員艱難的幫著張純綁安全繩,丁保一則是痛苦的,不斷的往回抽自己的手。
平時瓶蓋擰不開的人,這會抓著胳膊那是生疼。丁保一覺得吧,自己胳膊上那塊肉,快被這女人扯下來了。
張純害怕,丁保一疼。
可臺上還有一個難受的,那就是丁保一的翻譯。
小伙子是科羅拉州的留學生,為了賺個外快,也為了見見大明星,他接下了這份工作。
可是他有恐高癥,很嚴重的恐高癥。
他來漂亮國都是坐船來的。
寧可忍受在海上長時間的顛簸搖晃,也不愿意坐幾個小時就到的飛機。
現在,他就趴在臺子的邊緣,整個人都是背對著后面的。所有的翻譯都是聽音變聲,把漢語翻譯成英語,把英語翻譯成漢語,至于是誰給誰說的,那不重要。
張純只是腿打哆嗦,可是他已經軟了下來。
可是,可是這么多人,居然沒有一個人看出來他現在囧樣,沒有一個人說“哎,讓那小伙下來吧。”
一群牲口啊,注意力全在丁保一和張純的身上。
要不是因為自己是自費生,自己條件不太好,要不是自己現在腿軟動不了,自己早就趴著出去了,然后大聲告訴這群牲口“呀屎啦!!!”
太TM過分了。
小翻譯悲催的閉著眼,繼續著自己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