碘酒是紅棕色,看上去也有些不堪,朱樉懷疑也十分正常。
“殿下,此物無毒,若殿下不信,小人可以先試!”
陳松說著就往自己的手臂上抹了抹。
看到這里,朱樉的戒備心放下不少。
“接著處理吧!”
朱樉指了指自己的傷口,對著陳松說道。
陳松將這個棉球扔在地上,重新從瓷瓶中取出一塊,然后小心翼翼的開始處理朱樉的傷口。
碘酒的刺激性要比酒精的刺激性小,朱樉也僅僅是皺了皺眉頭,并不覺得疼痛。
碘酒處理完畢后,陳松將那個巴掌大的葫蘆瓶打開。
這里面的藥可是好東西,這里面裝的是外傷神藥----云南白藥。
還沒等陳松往朱樉的傷口上撒,朱樉又問道:“這又是什么?”
“殿下,這也是金瘡藥!”陳松拿著葫蘆瓶開口說道。
“上藥吧,告訴你,要是這個藥有什么問題,你可看不到明天的太陽!”朱樉一臉冷厲的威脅著陳松。
陳松沒有說話,開始給朱樉上藥。
“嗯哼~”
藥粉剛一接觸傷口,朱樉就發出了舒爽的呻吟聲。
云南白藥有鎮痛清涼的功效,剛剛接觸傷口,灼熱且疼痛的感覺瞬間消散不少。
這種感覺對于朱樉來說,實在是太奇妙了。
到了這里,朱樉徹底的放下心來。
其實,像朱樉這樣的傷口,應該再打一針破傷風才算穩妥。
可陳松感覺,若是自己將破傷風疫苗拿出來,大概率是會被朱樉當成騙子或者刺客給砍了。
這個時代的人,誰見過打針?
而且,根據歷史記載,朱樉一直活到了洪武二十八年,就算不打破傷風,也沒什么大事。
陳松將所有的東西都放回原位,然后站了起來,回到了下面。
“沒想到你倒是一個利落的主,要是傷好的快,重重有賞。要是好不了,就按照之前說的來辦。
等我傷好了之后,你再回去吧!這幾天,你就住在軍營吧!”朱樉收回右腿,對著陳松說道。
胳膊拗不過大腿,現在的陳松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哪里能和當朝親王抗衡?除過同意朱樉的要求之外,陳松還能干啥?
“帶他下去,安排住處,給我把人看緊了,不要讓他跑了!”朱樉對著站在下面的那些軍士命令道。
陳松被軍士帶了下去,安排在了一個低矮的營帳中。
這個營帳里面存放著喂養馬匹的草料,也就是說,朱樉還是沒有將陳松當成人來看。
也是,歷史上的朱樉可是一個草菅人命的主,欺壓百姓乃是尋常事,怎么可能會將陳松放在眼中?
營帳里面,將近一半的面積都是草料。
陳松在草料中刨了一個坑,坐了下來。
背上的藥箱也被陳松放下。
“不要想著出去,不管是拉屎撒尿,都不準出來。尤其是晚上,要是被巡營的軍士發現,斬了你也是尋常。”
營帳外面傳來了一道低沉的聲音。
陳松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暗罵道:“該死的朱樉,真是敗類。”
罵朱樉也只是過過嘴癮,罵過之后,還要面對現實。
陳松躺了下來,雙手枕在腦后,呆呆的看著營帳的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