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剛才的陳松餓的前胸貼后背,還以為是路過人的說話聲,再加上沒有敲門聲,也就沒有去管。
“開門,我是你舅!”趙鐵繩的喊聲響起,粗狂的聲音一下子將其他人的聲音壓住。
陳松腳下的速度又快上幾步。
打開大門,陳松看到了帶著笑容的趙鐵繩,以及趙鐵繩后面的百姓。
陳松有些吃驚,他沒有想到外面竟然有這么多的人。
陳松走出大門,指著前面的百姓,看向趙鐵繩,“舅舅,這是咋回事啊?”
還不待趙鐵繩說話,李三娃就湊了過來,笑呵呵的說道:
“小先生,大家伙不是聽說您要去金陵見皇帝嗎?特意過來看看您,順便沾沾福氣!”
陳松:“額......”
“行了,大家伙也別再外面待了,都進去吧,喝口茶水!”陳松側過身子,沖著眼前的百姓大喊。
“好嘞,多謝小先生!”
陳松的聲音剛落,李三娃大喊一聲,率先沖了進去。
外面的百姓也朝著院子走去,因為院子有限,容納不下這么多的人,所以有相當一部分人沒有進去。
“舅舅,您怎么來了?”陳松看向站在大門口的趙鐵繩。
“我聽說你要去金陵去給皇帝瞧病?這是真的假的?”趙鐵繩一臉的擔憂。
“是啊,過幾天我就要走!”陳松回道。
“按理說,皇帝身邊的人都是很厲害的,為啥要讓你去呢?萬一有個啥事,該咋辦啊?
全天下的厲害人都在皇帝身邊,沒理由讓你去啊!”
趙鐵繩這輩子沒出過縣,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縣城。
人對于未知的東西都是恐懼的,趙鐵繩也是這樣。
趙鐵繩對距離不遠的西安府都充滿了恐懼,更別說是還不知道在哪里的金陵了。
聽著趙鐵繩的聲音,陳松沉默了下來。
陳松能理解趙鐵繩的心情,趙鐵繩希望陳松最好一直待在這里,平平安安的過上一輩子。
可是,這樣的生活不是陳松希望的。
“舅舅,金陵我是要去的。
我家祖上雖然都是郎中,備受尊敬。
但也只是流曲里或者富平縣這巴掌大的地方,我想去更遠的地方,去更高的地方,我不想庸庸碌碌的活一輩子!”
陳松看向天空,身上的氣勢變得磅礴起來,整個人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寶劍一樣,銳利且勇往直前。
趙鐵繩感受到了陳松身上的氣勢,他就好像是第一次認識陳松一樣。
“唉!”
良久之后,趙鐵繩長嘆一口氣,“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當年你娘生你的時候,天上赤紅,流霞陣陣......
舅舅知道你是要辦大事的人,是要封王拜將的人......
去了金陵要好好的做事,要是過不下去了,就回來。
舅舅別的不敢保證,但也能保證你隔三差五有肉吃!”
“好,要是過不下去了。我就回來!”陳松重重的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