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這番話就是一句廢話,馬皇后的身體朱樉早已經心知肚明,要是太醫能治好的話,那早就治好了,哪里還能等到現在。
“唉,我這身子骨我清楚的緊,沒用的。”馬皇后搖搖頭,深吸了幾口氣。“最近這幾年,頭疼的次數越來越多,有時候還會胸悶氣短,恐怕......”
“說什么胡話,以后這種話不要再說了!”
朱元璋喝斷了馬皇后,一臉不滿。
“俺打下了大大的大明江山,現在孩子也都長大成人,好日子才剛剛開始,以后不要說這些話了,俺還要和你長命百歲!”
朱元璋坐了下來,拉著馬皇后的手,一臉溫柔。
自己老爹老娘這個樣子,朱樉他們也不是一次兩次見了,早已經習以為常。
看著自己老爹老娘這個樣子,朱樉眼珠子一轉,說道:“爹娘,我在西安府遇到一件奇事,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
朱元璋身子微微前傾,來了興趣,“奇事?什么奇事?”
朱樉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說道:“是這樣的,那天孩兒出城打獵,不慎跌落馬下,小腿上劃開一道將近一尺的傷口,鮮血汩汩的往外流著!”
“不要緊吧?傷在哪里?快叫娘看看!”
馬皇后一聽這話,瞬間擔憂起來。
“娘,您聽我說.......”
朱樉接著道:“當時出門的時候,孩兒沒有帶郎中,但是距離西安太遠,一時半會也回不去,所以孩兒就讓手下士兵看看周圍有沒有郎中什么的。
當時孩兒也沒有報什么希望,鄉野郎中實在是信不過。
可是,士兵帶回來的那個郎中實在是厲害,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將孩兒的傷口止血了,第二天時,傷口都開始愈合了。”
“二哥,不可能吧。一尺長的傷口,一個晚上就愈合?就是仙藥,也不可能這么快吧?!”朱棣一臉不相信的說道。
朱棣畢竟還年輕,看不慣這個樣子的朱樉。
朱樉轉過頭去,冷冷的瞥了朱棣一眼,隨后將自己的右腿放平,把褲腿往上卷,一道愈合的傷口出現在眾人眼前。
“呵呵,二哥,你這道傷口看上去可不像是新傷啊。”朱棣說道。
朱樉指著天發誓:“不像是新傷?我可以對天發誓,這道傷口就是新傷,就是那個郎中治好的。”
看著這個場面,朱標急忙出來打圓場,“二弟、四弟,都是一家人,說這些干什么?爹娘在前,怎能失了體統?趕緊給爹娘道歉!”
朱標說的云淡風輕,可是語氣中卻滿是不容置疑。
朱標一句話,兩人全都閉上了嘴巴,齊刷刷的沖著朱元璋和馬皇后道歉,“孩兒不孝,還請爹娘責罰!”
朱元璋看著朱標,滿意的笑了笑,然后板著臉色,對著朱樉和朱棣道:“看看你們兩個,成什么樣子?要是你們能有你們大哥一半的本事,俺也不用成天給你們操心!”
“可是爹,給孩兒治傷的那個郎中確實好啊。要不讓他給娘看看?!”朱樉還不死心。
“嗯?!”
朱元璋臉色一沉,目光一凜,看向朱樉。
“孩兒知錯!”
朱樉被朱元璋這個表情嚇得臉色煞白,急忙回話。
見朱樉回話,朱元璋收回剛才的表情。
“剛才還說你懂事了,現在一看,屬實差得遠。
一個鄉野村夫罷了,能有多少本事?如今天下平定不久,前元勢力殘存不少,若是你遇見的那個郎中是前元殘孽呢?
你還是和你大哥好好學學,免得失了分寸,亂了地方。”朱元璋的語氣很冷,雖沒有呵斥,但也說的朱樉心里不舒服。
朱樉低下了頭,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