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節和陳松坐在朱棣的馬車中,瘋狂的往皇宮方向趕。
可是,他們還是遲了一步,等他們來到皇宮外面時,皇宮門口的侍衛說,陛下已經在兩刻鐘之前出發了,去了胡惟庸的家中。
胡惟庸家距離皇宮不遠,若是便裝出行,此時已經到了。
見此,朱棣也不敢再耽擱時間,讓車夫拼了命的往胡惟庸的家中趕去。
詭異的是,尋常喜歡便裝出行的朱元璋今天竟然將皇帝的儀仗全部帶出,浩浩蕩蕩的行走在大街上。
這樣一來,速度不可避免的下降,到現在,只走了一半的路程。
此時的朱元璋坐在一輛馬車當中,眼睛微瞇,似是閉目養神。
胡惟庸坐在車轅上,臉上滿是焦急,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遲則生變。
可是,焦急轉瞬即逝,他笑瞇瞇的沖著馬車里面的朱元璋喊道:“陛下,此乃百年未見之祥瑞,正是我朝國力鼎盛之典范。”
能被朱元璋安排坐在御輦的車轅上,也說明了朱元璋對胡惟庸的看重。
可是,這一切真就如同表面上那樣嗎?還是說,這一切都只是虛假的?
終于,朱棣趕上了朱元璋的隊伍。
他老遠讓車夫停下,帶著陳松和涂節朝著朱元璋的隊伍跑去。
周圍的侍衛見到朱棣過來,急忙將此事稟報給了朱元璋。
隊伍停了下來,朱元璋讓朱棣去見他。
坐在車轅上的胡惟庸心里沒來由的緊張起來,他從車轅上跳下,看向朝著這邊走來的朱棣。
一眼望去,他看到跟在朱棣身后的陳松以及陳松后面的涂節。
冷汗瞬間流了出來,胡惟庸的心臟差點蹦出嗓子眼。
“他來干什么?陳松來干什么?還有陳松身后的涂節,這是怎么一回事?”
胡惟庸迫使自己不要往壞處想,可是越控制,就越無法控制。
“涂節?你來干什么?你不趕緊去衙門,來到這里干什么?”胡惟庸心里咯噔一下,上前幾步,急忙呵斥涂節。
涂節裝作沒聽見一樣,跟在朱棣陳松的身后,自顧自的往前走。
“涂節,我和你說話呢,你干什么呢?還不趕緊走!”
胡惟庸的聲音提高幾分,變得有些尖利。
可是,涂節依舊裝作沒有聽到一樣。
胡惟庸的心開始劇烈跳動起來,一個不愿意相信的結果出現在胡惟庸的心中。
胡惟庸朝著涂節走來,想要阻止涂節。
可是,朱棣橫在他們兩人面前。
朱棣看著胡惟庸,道:“胡大人,您這是干什么?”
胡惟庸止住腳步,道:“涂節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御史中丞,臣以為還是趕緊讓他離開,以免鬧出不必要的麻煩。”
“呵呵,這點就不勞煩胡大人操心了!”朱棣冷笑兩聲,朝著御輦而去。
看著距離御輦越來越近的涂節,胡惟庸心里開始問候涂節的八輩祖宗,同時希望涂節能夠知道進退。
涂節一直低著頭,不敢去看胡惟庸。
朱棣帶著陳松和涂節穿過層層侍衛,來到了御輦前。
“你們來干什么?可有什么事情?”朱元璋的聲音從馬車中傳了出來。
朱棣看了看站在馬車旁邊的胡惟庸,對著馬車中的朱元璋道:“爹,事關重大,還請讓胡大人退避!”
朱元璋不懷疑有他,命令胡惟庸后退三十步。
胡惟庸還想掙扎,可卻改變不了朱元璋的命令。
馬車周圍,只剩下朱棣陳松涂節以及一些侍衛。
“進來說話!”朱元璋說道。
朱棣蹬上馬車,走進車廂。
過了半刻鐘的時間,朱棣掀開馬車的幕簾,將陳松和涂節叫了進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胡惟庸站在遠處,看著被侍衛把守的車廂,心里七上八下,小腿開始顫抖。
車廂中,朱元璋坐在中央,涂節跪在朱元璋面前,至于陳松和朱棣,也相繼跪在朱元璋的面前。
朱元璋看著涂節,冷冰冰的道:“此事為什么不直接稟報,卻跑到陳松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