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歷史上大名鼎鼎的案子,陳松不能不看。
天上的雪更大了,刑場上的積雪被刑場周圍的士兵清掃了一遍又一遍。
在眾人的目光中,胡惟庸穿著一身單薄的囚衣,被刑部力士押上了刑場。
胡惟庸被反綁著雙手,身上的囚衣上滿是已經干涸的鮮血,形成一個又一個的暗黑色血痂。
胡惟庸的身上散發出陣陣臭氣,遠遠都能聞到,原本一頭亮麗的頭發,也滿是黑灰不成樣子。
頭發中滿是稻草,整個人狼狽不堪。
陳松靜靜的看著胡惟庸被押到刑場上,被摁的跪在在木頭墩子的后面。
刑部的監斬官拿著一張寫滿胡惟庸罪行的紙張,站在刑場的最前面大聲朗讀,“胡惟庸枉法誣賢、蠹害政事、企圖刺殺駙馬都尉陳松,于家宅中藏兵,企圖謀反......”
一頂又一頂的帽子朝著胡惟庸的頭上扣去,胡惟庸跪在地上,聽著耳邊響起的聲音,整個人沒有一丁點的反應。
監斬官朗讀完畢,收起手中的紙張,轉過身子,看向胡惟庸,大聲喝道:“胡惟庸罪不可恕,吉時已到,立刻行刑!”
站在一旁的劊子手走了過來,站在胡惟庸的旁邊,擦拭著手中的鬼頭大刀。
明晃晃的刀光反射著寒光,刑場下面的百姓不由的后退幾步。
胡惟庸的腦袋被身后的力士摁在了木頭墩子上,劊子手把持好方向,開始在胡惟庸的脖子上比劃。
突然,胡惟庸看到了陳松,他掙扎著抬起頭,沖著陳松這邊大喊:“陳松,你個鄉野匹夫,若不是你,我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我也不會落的如此下場。
好一個朱皇上,好一個朱皇上啊!!!”
一旁的毛驤見胡惟庸胡言亂語,急忙催促劊子手,“趕緊行刑,莫要耽擱了時辰!”
胡惟庸身后的力士再次將胡惟庸的腦袋摁在了木頭墩子上,劊子手不再猶豫,朝著胡惟庸的脖子揮出一刀。
刀光一閃,鮮血飛濺,胡惟庸的腦袋咕嚕嚕的在地上翻滾,鮮血到處都是。
旁邊的陳寧也是如此,胡惟庸梟首之后,陳寧的腦袋也飛了出去。
看熱鬧的百姓們大部分臉色煞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縮。
陳松看著胡惟庸滾落的腦袋,沒有多么驚懼,也沒有多少害怕。
胡惟庸和陳寧的尸體被毛驤帶人帶走了,沒有意外的話,胡惟庸和陳寧的尸體會被毛驤棄尸野外。
在這個時代,若是棄尸野外,估計等不到開春,就會被野獸吃的一干二凈什么也不留。
陳松在回去的路上,不停的思考著胡惟庸案。
雖然陳松現在可以說親身經歷了這件案子,可是陳松依舊看不清楚。
不管怎么說,胡惟庸都是當朝丞相,就算判罪,也不至于這么快,就算是謀反之罪,也不會這么快。
可是,不管是歷史上還是現在,從事發到胡惟庸被斬殺,速度都快的不可思議。
“胡惟庸不是傻子,不是蠢蛋,為什么會做出這樣一個漏洞百出的計劃?
朱元璋更不傻,為什么會這么輕易的相信胡惟庸祥瑞的說法?
更何況,之前的時候,我已經給他說過胡惟庸有謀反的跡象。
按理說,像朱元璋如此謹慎的人,不應該犯這樣幼稚的錯誤!”
陳松走的很慢,一直在思考著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