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張言苦不堪言。
陳松回到后院,和朱靜安坐在后院當中的一顆大樹下。
兩人中間擺放著一張圓桌,上面放著一個茶壺和兩個茶杯。
俗話說,陽春三月天氣新,湖中麗人花照春。
大樹長滿了綠芽,看上去讓人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陳松為朱靜安倒上一杯茶,說道:“再有幾天燕王殿下就要就藩了,到時候可要去送送他。”
“我這個四哥,雖然有時候脾氣不好,為人魯莽,但卻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對手下也好。”朱靜安端起茶杯,小抿一口。
“你說的是啊,只可惜這一走,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相見!”陳松一臉感慨。
“夫君之前不是說過,能帶著我飛天嗎?要是可以的話,直接飛到北平去?”朱靜安忽然想起了陳松那天給自己說的話。
“嗨,上天可以,但飛到北平,難度很大。”
陳松搖搖頭,有些無奈。
陳松說的飛天就是乘坐熱氣球,熱氣球能飛起來是沒錯,可沒法控制方向。
“要來是這樣啊!”朱靜安放下手中的茶杯。
“等送走了燕王殿下后,估計再有半個月,我就要去松江府了。
我爭取趕在去松江府之前,帶你上一次天。”陳松信誓旦旦的保證。
朱靜安眼睛瞬間大亮,“說好了,可不要騙人!”
“嘿嘿,我騙誰也不可能騙我媳婦!”陳松嘿嘿笑道。
晚上,陳松躺在床上,朱靜安依偎在陳松的身旁。
“夫君,其實我知道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朱靜安沒來由的說了這樣一句話。
陳松一愣,忙問:“知道什么事啊?”
朱靜安湊到陳松耳邊,小聲嘀咕:“其實我知道張言是我爹派過來監視你的!”
“什么?”
“那天我娘讓人給我傳話,我就覺得不對勁。
那話是你我二人的私房話,從頭到尾,除了張言有可能聽到過,恐怕再沒有其他人。
我就不相信,我娘是順風耳,能聽到咱們的私房話!”朱靜安一五一十的說著。
也是,朱靜安他爹畢竟是朱元璋,能看出這些事情,實在是正常不過了。
一時間,陳松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沒想到我這媳婦平日里看起來憨憨的,卻是個極度精明的人!”
陳松的心里忽然升騰起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被憨憨的外表給騙了!”
“其實,我出嫁的時候,我爹給我說過,讓我多掏掏你身上的秘密,然后讓我告訴他!”朱靜安語不驚人死不休,竟然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陳松忽的一下坐起,冷汗驚了一身,“還有這事?”
陳松不淡定了,除了一個張言,就連自己枕邊人也是個密探,這還怎么玩?
合著整個家,就我一個外人?
“是啊,只是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他。我對夫君的秘密不感興趣,我只想待在夫君面前。
我嫁給夫君,生是夫君的人,死是夫君的鬼。我爹經常給我說,要我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怎么可能會賣了夫君呢?”
見陳松反應這么大,朱靜安摟住陳松的胳膊,生怕陳松誤會,弱弱的說道。
陳松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逐漸放下心來。
結合歷史上的朱靜安,陳松決得自己應該相信朱靜安。
不管是正史還是野史,都說朱靜安是個以丈夫為主的人。
能為了丈夫跑去和朱元璋吵架,估計是整個大明頭一號了。
也是,能將這件事情直接告訴自己,也證明了朱靜安確實沒有出賣過自己。
“那你為什么之前不說?”陳松問道。
朱靜安解釋道:“我害怕夫君發火,嫌棄我!”
“那你為什么現在說?”陳松有些疑惑。
“我嫁過來這么長時間了,這事憋在心里難受,所以借著這件事情,一并說了出來。”
“夫君,你相信我嗎?”
“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直到永遠。”
“夫君真好!”
“夫君,要不要我明天進一趟宮,讓爹將這個張言弄走,讓爹把跟著我過來的人都弄回去?”
“別,還是算了!”
夜色漸漸的深了,陳松躺在床上橫豎睡不著。
朱元璋的心機,實在是深沉的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