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顯通說著,將俘虜全都交給了鄭大勝帶來的衙役。
其實也沒有多少俘虜,除了中年人和歐陽倫之外,就兩三個而已。
至于剩下的那些人,沒有一個活下來的。
明初士兵悍勇,這些半道子哪里是他們的對手?接觸的一瞬間就一瀉千里。
歐陽倫被兩個衙役押著,就像得了大病一樣死氣沉沉。
陳松走到歐陽倫身邊,冷聲說道:“原本我還以為你是一個知道輕重緩急的人,沒想到啊,竟然如此不堪。”
歐陽倫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吭哧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陳松看向歐陽倫身邊的中年人,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我們乃是附近的土匪,要殺要剮隨你的便。”中年人瞪著陳松,氣息衰弱。
“呵呵,哪里有人會迫不及待的承認自己的身份?我也懶得深究!”陳松轉過身子,沖著那些衙役喊道:“將所有俘虜都帶回去,至于尸體,挖個坑埋了。”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正是陳松的計謀,最近這段時間,歐陽倫那反常的反應讓陳松早已提起了戒心。
根據這么長的時間來看,歐陽倫背后的那些人,主要目的便是陳松手中的水泥。
雖然陳松不敢保證歐陽倫身后的人一定是李善長,但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整個朝中,除過李善長之外,陳松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來。
如果是朱元璋,那朱元璋會直接將陳松叫過去,不會用這樣的辦法。
昨天,陳松以水泥為誘餌,故意在歐陽倫面前說晚上要將水泥制造之法送到京城,為的就是引歐陽倫背后的人出來,然后一網打盡,順便將火燒到歐陽倫的身上。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太陽躍出地平線。
陳松坐在縣衙的大廳中,看著手中的一塊木牌。
這塊木牌上面寫著一個“宣”字,不用想,這正是中年人的東西。
只不過,這塊木牌并不是從中年人身上搜到的,而是在中年人的藏身之處搜出來的。
昨天晚上將歐陽倫和中年人押回來之后,陳松就讓李三娃和張鐵牛兩人審訊。
中年人這幫子人骨頭確實硬,皮鞭都抽斷了幾根,硬是沒說出一句有用的。
可惜,歐陽倫這廝是個軟骨頭,還沒等用刑,什么都說了。
這塊木牌正是根據歐陽倫若說,在中年人的住處搜出來的。
木牌很精致,入手溫潤滑涼,上面的紋飾也異常精美。
鄭大勝從外面進來,陳松收起了木牌。
這塊木牌,是李三娃和張鐵牛搜出來的,除過這兩人之外,沒有任何人見過。
鄭大勝當然不知道陳松手中還有這塊木牌。
鄭大勝走到陳松面前,說道:“大人,咱們該怎么辦?我剛才去看了一下歐陽倫,這廝一直說這件事情是宣國公指使的。”
鄭大勝的臉上滿是冷汗,實在是歐陽倫說的太過駭人,這讓朝中沒有一丁點根基的鄭大勝驚心不已。
“只是胡亂攀污罷了,不用放在心上。
準備書寫奏折吧,趁早送上去。
對了,奏折中不要書寫歐陽倫的證詞,還有,切記不可對歐陽倫上刑。
不管怎么說,尚未定罪之前,歐陽倫乃是陛下的臣子,咱們不是刑部,沒有對官員行刑的權利。
至于那些匪徒,按照普通土匪來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