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李三娃遇見錢禮德肯定會誠惶誠恐,可自從跟隨陳松后,連朱元璋都見過好幾次,更別說縣令了。
不多時,陳松一臉笑容的走了出來。
不管怎么說,錢禮德都是富平縣的父母官,自己的家在這,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不知老父母前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陳松帶著笑,沖著錢禮德拱拱手。
錢禮德受寵若驚,忙回了一禮,“不敢當,不敢當,大人日理萬機,是下官唐突了。”
“此言差矣,錢大人是富平縣的父母官,為民操勞,在下如此,倒也合適。”陳松做出請的手勢,笑瞇瞇的說道。
來到堂屋,陳松坐在上位。
陳松是主,錢禮德是客,更別說陳松的官職還要在錢禮德之上。
陳松看著坐在自己下面的錢禮德,心里思量起來。
在陳松的計劃當中,將土豆和紅薯推出來的時候就要利用到錢禮德。
首先,紅薯和土豆的產量實在恐怖,若是陳松貿然跑去給朱元璋說,恐怕朱元璋大概率不相信,更別說陳松在應天府已經待了一年,這更降低了朱元璋的可信度。
再一個,土豆和紅薯在老家種植,雖然醫院的食堂也有,可陳松直接拿出來,沒有真實的畝產產量,空口白牙的朱元璋也不會相信。
錢禮德是富平縣的父母官,陳松打算在自己上折子的同時,順便再讓錢禮德上一封折子。
兩人一起上折子,可信度會大一些,若是出了什么事,也多一個人承擔風險。
之所以選擇錢禮德,有一個很關鍵的原因,那就是他富平縣縣令的身份。
再一個,就是他官職較低,根據趙嶺所說的來看,陳松可以肯定,此人就是想攀上自己。
有這個關系在,也比較好掌控,不至于脫韁。
陳松回來,主要是為了兩件事,一是看看自己的舅舅,二是將土豆紅薯拿到明面上。
“陳大人乃是我縣的典范,英雄出少年,陳大人如此年齡竟有如此成就,古之少有啊!”錢禮德笑瞇瞇的拍著馬屁。
“錢大人,我聽說,在我離家的時間里,錢大人經常會來我這里轉悠?甚至還對我舅舅家照顧有加?”
陳松沒有廢話,單刀直入,直接問詢。
錢禮德稍微一愣,他沒有想到陳松竟然如此直接。
反應過來后,錢禮德說道:“不過是分內之事,些許小事,不足掛齒,不足掛齒。”
“話是這樣說,可還是要多多感謝錢大人。”陳松說道。
“不敢當,不敢當!”錢禮德一臉局促,誠惶誠恐。
接下來的時間中,錢禮德不停的旁敲側擊,隱晦的表明,陳松能不能收下自己。
只是這件事太過重要,陳松沒有直接同意,還要再試探試探錢禮德。
回去的路上,錢禮德坐在馬車中,笑得合不攏嘴。
雖然陳松沒有明著表示容納他,但言外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要是真的能和陳松扯上關系,那以后的前途不敢說無限,那也要比現在好上不知道多少。
要知道,陳松如今不到二十歲,不到二十歲就有現在的成就,誰知道以后會達到怎樣的高度?
晚上,陳松坐在書房中,開始胡編亂造紅薯土豆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