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知縣,這樣的功勞,輪也輪不到我啊。”
稍稍冷靜下來的錢禮德,更多的是疑惑。
這樣的功勞,他想不明白為什么會落在自己的身上。
冷靜下來后,錢禮德的眼睛中滿是迷茫。
他這樣一個無錢無勢的小官,不覺得有什么值得看重的地方。
陳松笑了笑,說道:“至于為什么,明天再說吧,等你明天看過今年土豆和紅薯的收成之后再說吧,免得你不相信。”
錢禮德重重的一點頭,應承了下來。
陳松說的這個產量實在是太恐怖了,超出了這個時代任何人的想象。
就算這個時代的人再怎么喜歡做夢,也不會做這樣的夢,這比白日夢還要扯淡。
……
錢禮德回去的時候,天還沒有黑。
錢禮德坐在馬車中,將身上的衣服緊了緊,看向窗外。
大冷寒天,百姓們基本上都躲在家中,官道上的人很少,少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道路上有幾道明顯的車轍印,這是這幾天錢禮德的馬車壓出來的。
回到縣衙時,天已經黑了。
錢禮德抱著一個粗糙的銅質暖爐,坐在書房中,回想著今天的事情。
今天發生的事情有些多,而且超出了錢禮德的想象,要花一些時間消化。
錢禮德沒有睡覺,陳松也沒有睡覺,遠在北平府的朱棣更沒有睡覺。
現在已經是十一月底,距離新年越來越近,應該喜氣洋洋的朱棣,心情卻煩悶的厲害。
朱棣在王府的后廳中,一臉焦急的來來回回的走著。
徐達一臉沉悶的坐在一旁,臉色同樣難看。
徐儀華現在有孕在身,預產期就在十二月底,本來徐儀華沒什么事,可前幾天,大雪滿天,徐儀華受了寒,如今高燒不退,身體虛弱。
如果沒有身孕的話,朱棣也不會太過擔心,可現在有孕在身,朱棣心里實在放心不下。
“儀華已經用過藥了,估計會好很多,不必擔心。”徐達站了起來,安慰道。
朱棣看向徐達,說道:“俺也知道用過藥了,可是從昨天晚上到現在,用藥之后,還在發燙,俺害怕有什么意外。”
“能有什么意外?不要亂想!今早府中郎中換了藥方,估計會好一些。”
徐達心里同樣慌張,但他不能表現出來,如果他也亂了,那事情只會更糟。
“唉,希望如此吧。”朱棣長嘆一口氣。
說話間,幾個侍女跑了過來,這幾個侍女正是招呼徐儀華的侍女。
朱棣急忙迎了上去,追問,“怎么樣了?她怎么樣了?”
侍女顧不上行禮,說道:“殿下,已經退燒了,額頭不燙了,現在娘娘說想喝熱粥。”
一聽這話,朱棣放松不少。
“呼,沒事了,沒事了,沒事了。”朱棣長出一口氣,拍著自己的胸脯,露出了笑容。
“快快去做,快快去做。”朱棣說罷,快步往后院走去。
徐達雖然是徐儀華的父親,可這里畢竟是王府,所以并沒有跟著朱棣一起去,而是選擇在這里等待。
來到徐儀華的房間,朱棣一眼就看到了臉色煞白,躺在床上的徐儀華。
朱棣坐在床邊,拉起徐儀華的手,一臉關懷,“怎么樣了?”
“睡了一覺后,感覺能好一些,頭也沒有那么疼了,也覺得有些餓了。”徐儀華一臉倦意的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朱棣連連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