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聽著陳謨的聲音,不停的搖頭。
若不是朱標了解陳松,還真的要被陳謨這番話說的同仇敵愾。
“老師,此事真的如此嗎?”朱標問道。
“殿下,此子狼子野心,今天敢輕慢老夫,明天就敢對太子殿下不敬,后天就敢對陛下不敬,太子殿下,萬萬不可讓他成為左詹事啊,這是在誤人子弟啊。”陳謨一臉為國為民的樣子。
“這事我已經知道,這樣吧,老師,您先回去吧,我這就去找陛下,將此事稟報上去,為您出一口氣?”朱標說道。
“好好好,殿下圣明,殿下圣明!”陳謨連連拍著馬屁。
將陳謨送出去之后,朱標去了御書房。
看著走進來的朱標,朱元璋放下手中的毛筆,“聽說陳謨去了你那里?”
朱標來到朱元璋旁邊,回道:“是啊,他一進門,就痛斥陳松,將陳松罵了一個底朝天。”
“哦?有這事?”朱元璋來了興趣,側著身子,傾耳聽著。
“爹,事情是這樣的……”朱標將陳謨說的那些話,除去主觀因素之后,說了出來。
“哈哈哈,這個陳松,真是好本事啊。竟然能將陳謨這種讀書人氣成這個樣子,好好好,干的好!”朱元璋雙手不停的拍著,連連大笑。
陳謨這人學問雖然高,但文人的臭毛病一樣沒落下,朱元璋對這種調性非常討厭。
現在聽到陳松能將陳謨氣成這個樣子,當然高興。
要知道,朱元璋殺文官毫不手軟,可就算是將文官殺了,文官的那種臭調性依舊還在,雖然殺了,但是不過癮,不解氣,哪里有這種直擊文官心靈來的痛快。
笑著笑著,朱元璋意識到了什么,他一臉凝重,問道:“一個秤砣和一個木塊,如何能同時落地?不應該是秤砣先落地嗎?”
“孩兒不知道!”朱標搖搖頭。
朱元璋摸著下巴上的胡子,一臉沉思的道:“陳松不是空穴來風胡言亂語之人,恐怕有幾分可能。這樣吧,讓人試試這個。”
朱標走了下去,著手安排此事。
看著朱標的背影,朱元璋皺眉沉思,眼睛中時不時放出幾道詭異的光芒。
片刻后,朱標拿著一個秤砣和一個木塊,這兩個東西同樣大。
來到御書房中間,朱標將手中的秤砣和木塊放于胸前。
“爹,孩兒開始了?”朱標提醒一聲。
“好,開始吧!”朱元璋說道。
朱標點點頭,同時松開左右手。
“啪!”
秤砣和木塊同時落地。
朱元璋一拍桌子,猛然站起。
“竟然真的如此?這怎么可能?”朱元璋一臉不相信。
朱標也是一臉不相信,他將地上的秤砣和木塊撿起,再試了一次,可結果還是一樣。
“讓人拿梯子來,弄的高一點!”朱元璋喊道。
沒一會兒,一把梯子搬進了御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