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毛驤的眉頭皺成一個“川”字,他問道:“那你可知道,這些人襲擊你的動機是什么嗎?平白無故的,他們為什么要攻擊你?”
陳松兩手一攤,說道:“我哪里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話,還能被他們堵在縣衙里面?
民變之事純屬子虛烏有,那個王三,不過是當地的一個潑皮無賴。
只是,我要告訴你,從這個王三開始鬧事到外鄉人過來和官兵過來,總共不超過一個時辰的時間。
至于為什么會相隔如此接近,我不知道。”
毛驤的眼睛咕嚕咕嚕直轉,陳松說的這些話,他沒有全部選擇相信,保留了一些。
“既然如此的話,那下去之后,就不得不對這些俘虜好好審問了。大人下一步準備干什么?”毛驤問道。
陳松想了想,說道:“如今疫病最重要的陽武縣已經差不多了,接下來要去其他的縣城。
對了,抗疫物資必須要及時送達,否則,疫病遲早會反彈。”
“這點還請大人放心,我此次前來,就是負責此事的。
陛下已經讓太醫院再往這里送來了一些物資,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到達。”毛驤回道,
“如此變好,如此變好。”
……
太陽落下了西山,在縣衙不遠處的牢房中,燈光昏暗,陰森可怖。
士兵統領被掛在牢房當中的一面墻壁上,毛驤手持鞭子,站在士兵統領的前面。
“說吧,到底是誰下的命令。”毛驤冷冰冰的詢問。
士兵統領身上的衣服沒有一處是好的,被毛驤用鞭子抽成了一綹一綹的,鮮血將衣服染成紅色,腥臭氣味直沖鼻腔。
士兵統領抬起頭,氣若游絲的說道:“我說,我說,是是是布政司下達的命令,是布政司下達的命令。”
“布政司?呵呵,布政司月初就出了開封府,在外巡查,他是千里眼還是順風耳?還能看到陳松會引起民變?”
毛驤掄起手中的鞭子,再次朝著士兵統領抽去。
噼里啪啦的聲音響起,士兵統領哀號陣陣。
“我說,我說,不是布政司,和布政司沒關系,這是開封府的士紳給陳松下的套,是開封府的士紳要對付陳松……”士兵統領終于忍不住了,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毛驤眼睛大亮,他看著士兵統領,喝問道:“說的再清楚一點!”
……
第二天早上,毛驤的八百里加急朝著應天府而去。
送走了書信之后,毛驤帶著人直撲開封府,目標直指馮德良他們。
馮德良他們還不知道毛驤朝著他們而來,他們還以為他們的計策已經成功,陳松已經被斬殺。
在馮德良家的后院當中,一桌桌酒菜擺在院子當中。
馮德良坐在主位上,端著一杯酒,朝著眾人遙相一敬,“諸位,雖然還沒有消息傳回來,但想必陳松已經伏誅。
此人一死,咱們將會少很多事情。諸位,端起酒杯,為陳松之死,滿飲一杯!”
眾人皆端起酒杯,朝著馮德良回敬。
在他們暢飲時,毛驤率領著人馬出現在開封府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