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陣陣爽朗的笑聲當中,陳松離去。
朱棣越過人群走到了最外面,看著陳松逐漸消失的背影,眼睛中涌動著別樣的光芒。
“俺怎么有一種俺不如他的感覺?”這個想法剛剛升起,就被朱棣趕緊甩出腦海,可不知怎么,怎么甩都甩不出,就像是扎了根一樣,死死的固定在朱棣的大腦當中。
“唉,俺之前只佩服俺大哥,現在,唉……”
朱棣背著雙手離去。
陳松剛剛走出皇宮,還沒來得及往遠處走,慶童便追了出來。
“陳大人,不,陳侯爺,陛下現在要找您!”慶童來到陳松的身后,一臉恭敬的說道。
敢與天下人為敵,光是這份膽氣,就足以傲世朝堂了。
看著陳松那稍微有一些單薄的背影,慶童有些疑惑,不過是弱冠之姿,為什么凈要干一些冒天下大不違之事?
陳松心里的那股火熱,哪里是慶童這種太監能夠理解的?
正是因為對這片土地愛的實在是太過深沉,不然陳松完全可以做一個混吃等死的勛貴,一輩子太太平平。依靠著醫術,陳松可以保證自己的后半輩子將會過得很好。
可這樣的生活真的好嗎?陳松已經給出了答案。
陳松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子,在慶童的帶領下,往御書房走去。
“陳侯爺,有一句話我想問問您!”慶童微弓著腰,盡量讓自己的姿態恭敬一些。
陳松瞥了瞥慶童,“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說吧,不用這么拐彎抹角!”
“就是很好奇,這樣的事情對于陳侯爺來說,并沒有任何利益,陳侯爺為什么要做?這可是得罪天下人的事情啊,想不通!”慶童一臉疑惑。
陳松沒有直接回答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做,“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僅此而已罷了,*******,*******!慶童啊,慶童,有些事情并不是如你所想的那般簡單,這天下不能只是這樣!”
說話之間,慶童帶著陳松來到了御書房外面,稟報之后,陳松走了進去。
剛剛走進書房,陳松就聽到了有人在念自己剛才讀的那首詩。
“千鑿萬擊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閑。粉身碎骨渾不怕,只留清白在人間!”
陳松瞬間就聽出了,這是朱元璋的聲音。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陳松,朱元璋臉上的表情逐漸舒展。
“常青啊,你是個有責任,是和那些人不一樣的官員!常青,俺相信你!”
就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已經證明了朱元璋的態度。
“找你過來,就是為了官紳一體納糧之事,不知道你有何想法?”朱元璋問道。
“陛下,想要讓官紳一體納糧之事徹底的實施下去,就必須要用狠招!”陳松說道。
朱元璋微微詫異,道:“狠招?什么狠招?難不成要舉起屠刀?”
“不,不是屠刀!
臣敢問陛下,官紳一體納糧是否涉及各地藩王!”